三河幫,張遠山正和一個麵容剛正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。
那人五十歲左右,雙鬢微白,眉宇間和張遠山有些相似,他看著張遠山道:“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不過這也是個好事,這次你要是贏下猛虎幫,不僅在幫裏有了威望,後麵我提拔你成為大頭目也是名正言順了。”
張遠山一臉自信道:“爹,放心吧,以我的實力這次還不是手到擒來。”
那男子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:“你的實力我還是相信的,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這件軟甲你拿回去,萬事心,切莫驕狂自大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張遠山一回到順意賭坊就召集了所有人,看著下麵眾人,他大聲道:“眾位兄弟,幫裏已經發布了消息,明晚上和猛虎幫的崽子決一死戰。”
這話一出,下麵的人頓時躁動起來,有的一臉興奮,有的心生忐忑,也有的一臉畏懼。
張遠山默默注視著這一切,等到眾人冷靜下來,這才道:“幫裏的規矩大家都知道,打下來的地盤那就是我們的,所以我們不僅要贏,而且還要拿下那條街。這次我做主,每殺一人,賞銀五兩,想搏出一個富貴的,那就去殺,就去戰!”
財帛動人心,眾人一聽有銀子,頓時什麼害怕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,一個個紅著眼大叫道:“戰,殺!”
夜,兩幫交接的一條街上,周圍一片漆黑,隻有零星的燈籠掛在兩邊,昏暗的燈光下如同一片鬼蜮。
江寧城東城十二坊,由於河道帶來的便利,大量商人來往碼頭,各種物資財富出入,原來一直都是三河幫掌管,但之前一次大戰中一不心中了埋伏,導致丟掉了兩塊地盤,這月坊和盛月坊就在猛虎幫手中。
猛虎幫和青竹幫一個掌管南城區,一個掌管北城區,至於西城區那是官家和城中其他豪富家族的地盤,還沒人自找麻煩去動這塊地。
幫裏早有收回地盤的想法,這次的事情正是個機會,所以不打也得打。
魏星拎著刀,在一眾弟們麵前來回巡視,“都給我打起精神來,把對麵三河幫的崽子們殺敗了,幫裏重重有賞。”
下麵人三三兩兩的回應著,看的魏星來氣,轉眼一瞟,又看到樊重這個遭瘟的家夥,要不是他們管不住自己,現在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。
樊重一看自家老大惡狠狠的盯著自己,頓時又將腦袋縮了回去,自從那以後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,先是被那個煞星一頓暴打,自己的兄弟被打死了,回來又被老大打了一頓,整不是打就是罵。
對麵,張遠山帶著人走了過來,江痕躲在人群裏默默觀察著,沒有多餘的話,張遠山長刀一指,“殺!”
兩道人流轟然撞在一起,麵對是自己一倍的敵人,三河幫的人不僅沒有畏懼,反而紅著眼衝了上去,在他們眼裏對麵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。
江痕提著刀心的觀察著周圍,很快猛虎幫的人就發現了這個“畏畏縮縮”的子,幾個人獰笑著圍了上來。他們一動,江痕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意圖,心的退到人少的角落,等著幾人走過來。
眼看差不多了,江痕不再後退,他半鬆半緊的握著刀柄,目光看向幾人。
哧!
刹那間,一道銀白色電光閃過,他驟然間跨過數米的距離,一刀劈在一個幫眾身上,一顆頭顱飛起。
熱血灑在其他幾人身上,他們還沒回過神,哧哧幾刀,幾人也步了那人的後塵。
場上廝殺慘烈,不遠處卻有一夥人正注視著他們。
為首的卻是那個和張遠山有些相似的中年人,他身後站了兩個人,眉目間似有電光閃過,顯然身具不俗的內家功夫。
左邊那人看了看場中,狀若隨意道:“遠山一身能力我等自然是清楚的,幫主何必讓他以身犯險呢?”
張合目光緊緊盯著場上,道:“遠山不做出一點成績來如何能讓下麵的幫眾服氣,何況直接任命也不符合幫裏的規矩。不讓年輕人見點血,好好曆練曆練以後怎麼掌管幫中大事。”
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,道:“以後遠山還要靠你們二位多多關照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