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!”秀兒一個乳燕投林飛撲過來,眼裏轉著淚花,“嗚嗚秀兒想你。”
“哎身上髒。”薑玄開心地著,但還是把她接在懷裏,“快下來,身上都是虱子。”
“我不!”秀兒哭的稀裏嘩啦,腦袋埋在他脖子裏,卻不心將收拾不住的鼻涕弄了出來,頓時慌了神,“哥哥”
柔娘在邊上淚目漣漣,掏出手帕擦拭幹淨後,不禁笑出聲,“下來,你髒不髒。”
“我就不讓你抱。”秀兒雙臂死死環著哥哥脖子,兩腿盤在他的腰間,死活就不下來。
柔娘抹了把眼淚,狠狠擰了一下她的屁股蛋兒,“馬上都跟你哥哥一般高了,羞不羞。”
“還回不回府了?”旁邊瞅了半的陸殤黑著臉,撚撚灰白胡須,“舍不得就進去再蹲一會。”
秀兒聞言,嗖地一下就從哥哥身上滑下來,她實在有些怕這陸老頭。
“大哥。”薑昊短短一句問候,便憨笑起來。
“走,回府。”薑玄笑道,拍拍他胳膊,視線轉向陸殤,“陸伯,最近幾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陸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眉頭舒張開來,“回府再吧。”
到府邸前,跨火盆,去了晦氣,眾人簇擁著往後院走去。
薑玄洗漱更衣後,來到正廳,美美地吃了兩大碗臊子麵,這才舒坦地撇撇嘴,“進去第一的晚上,來了一個獄卒想殺我,不過他沒牢門鑰匙,估計是京兆府管理比較嚴格,帶不進去任何東西吧。”
柔娘聽罷,臉色驀地慘白一片,咒罵道,“混蛋!都壞透頂了,居然想殺人。”
“殺人算什麼,謝家人想要殺個普通老百姓不是手到擒來嘛。”陸殤往火盆裏丟了兩塊木炭,淡淡一笑,“律法可不是用來約束那些高門大戶人家的,能約束他們的是比他們強大的存在。”
秀兒氣憤道,“那他們就可以隨便殺哥哥嗎?”
“那獄卒沒得手之後,他便走了。”薑玄緊接著疑惑道,“但是我明顯的聽到他剛出去後,又進來一個人,不過那是個拐角處,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,並不清楚來者是什麼人,沒過多久,我便被換到了一間環境不錯的牢房,有士兵把守著。”
“你是當晚換的牢房?”陸殤若有所思地,“我以為你能全須全尾地回來,是程家子使了力。”
薑玄愣了半晌,隨即瞪大眼睛,“這跟程處默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被抓走後,第二早上我托了陸伯去向程將軍求情,讓他幫忙打探下裏麵是什麼情況。”柔娘憂心忡忡地,“到中午,程府派人傳話,你人還好,不用擔心。”
“陸伯你真是厲害,我跟程處默他們都算不上朋友,你居然能動他打探消息。”薑玄一臉地不可思議。
“沒什麼,無非費了些唾沫。”陸殤毫不在意擺擺手,戲虐道,“我你是一隻有趣的老鼠,他則是貓,一隻有趣的老鼠不好尋,他覺得我的很對,便將此事應承了下來。”
“哼!”秀兒聲表達了自己的態度。
“看來還得好好感謝下程處默了。”薑玄笑了笑,旋即皺眉,“最近一陣子出行都注意點,保不齊謝彥還有什麼後手,咱們府裏人手短缺,應當多加心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