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鍾鬼呢?此時在地麵上已消失不見,服下大力丸的鍾鬼,力大驚人,踏步一個縱躍,已是騰出三丈之高,輕易避開下方四溢的劍氣,直朝薑逸塵俯衝而去,拐杖尖緊鎖目標,勢若流星!
那眼神,帶著不甘,帶著惱恨,帶著怨毒,帶著決絕!
未曾想這鍾鬼竟狂暴如斯,豁出性命也欲至自己於死地。
轟!
輕柳身法再現,薑逸塵再次死裏逃生,鍾鬼一杖刺入地中,碎石裂土。
一擊落空,鍾鬼眼神稍顯黯淡,但並未有半絲停留,硬是用拐杖掃土而出,擾亂薑逸塵的視線,再朝薑逸塵攻去。
薑逸塵知曉鍾鬼已漸漸失去理智,完全仗由那藥丸的藥力護持著一股瘋勁胡亂砍殺,隻要拖過一時,鍾鬼定當力竭而亡,當下心若止水,隻守不攻。
鍾鬼的攻勢如疾風驟雨,動作更越發地迅疾,可不論如何,薑逸塵總能懸而又險地堪堪避開閃過。
饒是如此,薑逸塵也暗暗吃驚,若是對方攻勢再快些,那這輕柳身法也救不得自己了。
邊上,先前硬接了薑逸塵那招鳳凰羽後,屠庖二人已很是狼狽,劍氣並非直衝直入的,因而,屠方那鼓脹皮囊之法亦難得效用,此刻披於身上的馬甲已是沒去半截,裸露出更多遍布傷痕的皮肉,庖丙的情況則稍好一些,可手上卻也為劍氣所傷些許。二人已是無法跟上鍾鬼的節奏,三打一的局麵便演變成了一攻一躲的場景。
僅是半盞茶功夫後,那純銅所鑄的拐杖不甘地衝入地中,充滿遺恨。而它的主人,整個身軀完全掛靠於其上,慢慢地攜著它一起躺倒於地麵上。
藥力反噬,封鎖於左手第六指的毒素衝破枷鎖,迅速蔓延周身經脈,鍾鬼麵色瞬間泛白,隨而發黑,眼睛瞪得鬥大,然,不知為何卻再也看不見,再也聽不見,再也沒有了知覺。
見著地麵上星星點點的斑紅,那是鍾鬼燃燒生命的痕跡,鍾鬼不是他所殺,卻是為他所逼致死的,薑逸塵閉眼歎息,為何要這般決絕呢……
鍾鬼一死,屠庖二人各有打算,一個想著該為他收屍,為他報仇,一個卻想著已無取勝機會,決定見機行事。不管如何,此刻,兩人還是一同向薑逸塵衝殺而去。
屠方掄起雙斧,旋身欺近薑逸塵,令之不得不屈身退避。
庖丙見有了機會,便也不含糊,數記拔刀斬甩向薑逸塵,薑逸塵隻得舉劍格擋。
二人再強攻數回合後,薑逸塵也終是露出疲態,一個失神,未能阻止庖丙一刀落於左肩之上,當下脫力,撲通落坐於地,受了外傷。
屠庖二人見此大喜過望,再掄巨斧,再起馬刀要給薑逸塵來個了斷。
卻聽得薑逸塵“死門”二字輕語出聲,二人才發現薑逸塵是被早先擲出的竹劍所絆倒,見得他左手將劍拾起,反手將之插入地麵,又將立一陣法,深知死門為何陣法的二人慌忙退步閃開,足有兩丈距離。
可過了片刻,卻不見陣法生成,二人才知中了薑逸塵的奸計。
薑逸塵嘴角輕揚,長舒一口氣,方才那一刻他確實沒有半點氣力,隻得與二人進行心裏博弈,還好賭贏了。
一口氣的功夫,薑逸塵已稍稍回了些氣力,緩緩抽出了插於地中的竹劍,眼神再次銳利起來,惹得那邊惱怒的兩人倒有些心虛。
一記百步飛劍射出,又一記流星式隨之而至,電光石火間,薑逸塵故技重施,這回雙方距離很近,二人也站於一處,他便孤注一擲,使出現下所有氣力,猝不及防間,定要重創二人。
兩記殺招以迅雷之勢襲來,讓屠庖二人慌了神,均隻來得及以武器相抗,在竹劍欺近的刹那,變故橫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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