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兄弟們,別說這些廢話了,要是這些廢話有用,我們怎還會落得如此境地,爺們些,不認慫!”翟犇喝道。
薑逸塵原本已有些手軟,但被翟犇這麼一喝,竟是被嚇得更為精神,腦中飛快地梳理著思緒,而後出口道:“是誰找上了你們?”。
薑逸塵已是看清這貪狼幫僅是由一堆獵手組成的捕獵團,各人本性並不壞,或因家人之故遭到脅迫而去做些違心之事,隨著他發問出聲後,已能察覺到有數人的神色瞬間黯然些許,想必他們亦是因此折損了不少人手,否則一個幫派怎會僅剩這八人之數。
“是兜率幫。”顯然薑逸塵問的是八個人,翟犇閉口不言,但不意味著其他人不說,而其他人說了,翟犇也無法去怪罪。
“唉,罷了罷了,是我對不起兄弟們,是我沒能力帶你們反抗兜率幫,致使二十四個兄弟為此殉命,是我這做老大的沒用。”聽聞這麼多,翟犇的情緒泛起了波瀾,鼻間喘著粗氣。
“不,老大這不怪你,畢竟那是兜率幫。”
“對啊,老大,那是兜率幫,我們打不過也得罪不起,在他們麵前我們不聽話,不是家人遭殃,便是我們任之宰割了。”
“是啊,老大,兄弟們都能諒解你的苦楚,兄弟們不會怪你的。”
“兜率幫逼你們做什麼了?”薑逸塵問到,他已感覺到逼近了一條重要的線索。
“我們獵人的強項便是鋪設埋伏、圈套,數天前,兜率幫的大護法常坤找上門來,要我們幫他們布置大型的獵捕圈套,雖未告訴我們要作為何用,但我已品出其中之意似是要伏殺過往商客,便有心拒絕,但對方立馬以我們的家人性命要挾,我便隻能答應下來。”翟犇道。
“伏殺過往商客?”薑逸塵聞言一驚。
“淬毒的捕獸夾、帶刺兒的捕獵巨網、陷馬坑。”翟犇道。
“這……這便是兩日間多個官道上的人馬忽然不知所蹤的原因?”薑逸塵道。
“我們僅是提供工具,人手,我們也是出於無奈。”翟犇低下了頭。
“這麼說,你那些幫裏的兄弟是幫著去伏殺過往商客,意外遭殺了?”薑逸塵厲聲問到。
“刀子架在家人的脖子上,不想看著家人死在自己麵前,便隻能為兜率幫的人賣命了,他們的伏殺目標多是挑會些功夫的,若是碰上一二高手,我們便也隻能是炮灰了。”翟犇的言語中似乎沒了感情。
“竟是如此。那你們跟著幹了幾票?”薑逸塵問。
“兩趟。”
“兩趟之中可有遇上官府之人?”
“官府之人?好像沒有。”
“為何隻找你們做了兩次?”
“僅僅兩次,他們便將我們的手藝盡皆學去,也僅僅兩次,便要去了我二十多個兄弟的性命。”
“所以,你們於兜率幫而言已是無用之人?”
“是吧。”
“那他們為何不殺了你們滅口?”
“滅口?嗬嗬,你太小看兜率幫了,我們這些螻蟻他們豈會放在眼裏。”
“那你們早已做好有人會來質問的準備?”
“心裏有底,隻是沒想到來的會是你這麼個小娃兒。”
“你們為何不去報官?”
“嘿,聽你之言,兜率幫都敢對官府下手了,這官府能約束得了兜率幫?”
“……蜘蛛之事,你們真不曉得?”最後一句,薑逸塵是問向眾人的,然,並未得到回應之聲。
“打攪。”薑逸塵解開翟犇的穴道,便欲抽身離去。
“小娃兒,說來便來,說走便走,你也忒放肆了!”翟犇憋了一肚子怨氣,穴道剛解,便化悲憤為怒火,怒衝雲霄,冰寒之氣尚未散去便伸手抽出腰間的小型弓弩,單手撥開機巧,暗箭射向薑逸塵心窩。
先前的一段對話後,薑逸塵情緒低落,顯然並未料到翟犇會對他突起殺意,毫無防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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