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四九章 好戲登場(2 / 2)

“那今晚定當是趕上大演了,這聽瀾小築是以聽瀾先生命名的?”薑逸塵絕難想見這聽瀾公子的影響力竟如此之大。

“是聽瀾先生為小築取得名兒,而後大夥便以聽瀾二字稱呼先生了。”唐儒解釋道,此時二人已來至神樓入口門前。

“原來如此,可不知這聽瀾先生高姓大名,若有機會,在下還想拜訪一番。”話語一落,薑逸塵卻發現前方的唐儒突然駐足不動,若不是他及時收回踏出的腳步,便要撞上了。

唐儒回過身來,凝視著薑逸塵,緩緩道:“‘聽瀾先生’是大夥兒對先生的尊稱,先生乃一介女兒身,尚待字閨中,真名實姓恕老朽不便告知,若甄公子有緣得見聽瀾先生,公子還未與之熟稔時,也切莫失禮相問。”

薑逸塵從唐儒的話語中品出了警告的意味,不過這警告竟令他覺得有些似曾相識,有些溫馨,這警告是家中長輩為衛護子女時對外人的警示,隱娘也曾為他這般做過,“塵兒不能修煉內功,你們莫要以內功壓他,單純比劍便是,若是誰再胡亂動用內力傷人,也莫要怪我不客氣。”

瞧見本是有些尷尬的青年,此刻神色竟顯得有些黯然,唐儒不由懷疑自己說的語氣是否過重了些,正要出言再解釋一番,卻聽薑逸塵吐出幾字,“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
話至嘴邊的唐儒一聽,不知為何竟深感歉意,道:“聽瀾先生每每在結束表演時總會被邀請到神樓來,若是有機會,老朽可以為你引薦一番。”

“那在下先謝過唐老了。”薑逸塵還陷在回憶中,雖作揖感謝,卻並未將唐儒說的話給聽進去。

薑逸塵步入了唐儒推開來的門,粗略一瞥,神樓中約有百來個座位,此時已被人做得滿滿當當。

不需唐儒指引,薑逸塵便已尋著了座位,因為也隻剩門邊這個座位虛席以待了。

演出還沒開始,因而神樓中的人多在三三兩兩的聊天,見又有來人,移來了十數道目光,發現不是熟人後,僅餘幾道好奇的視線還在打量是否是哪家富賈豪紳的公子哥,其他的便不再關注。

薑逸塵回身以眼神詢問了一番唐儒,確定其並不在此就坐後便落了座。

與薑逸塵鄰座的是個大腹便便的商人,此刻正與身旁美妻黏乎著,無暇顧及薑逸塵,倒是讓薑逸塵樂得安生,有足夠的注意力來查探場中的情況。

在場的百餘人中,薑逸塵已能察覺到十數股渾厚的氣息,這些人的武功絕不再他之下,自己孤身一人,若是輕舉妄動,恐怕會被瞬間擊潰。

趙錢孫李四人,風雅頌三公子還有那錦衣男子均不在此,想來應是在樓下那容得下數千人的腰棚了。

神樓的位置和構造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,不論距離遠近也好,高度也罷,從這往戲台上看去當真是一目了然,方寸不落。

不多時,隨著一聲銅鑼的敲響,酉時已到,好戲開演。

最先開場的是噴火雜技,這是秦地街頭巷尾雜耍藝人的絕技,晉州秦地兩地本便來往頻繁,又因戰亂之故,促進了文化融合,以此民間絕活熱場便不足為奇。

街頭看到賣藝之人吞吐焰火並無甚稀奇,可若是上百人同時在台上噴火,那也隻能用壯觀二字來形容了。

火舌亂舞,時而化蛇,時而為龍,最後火焰奔騰,如鳳舞九天,引得掌聲雷動,大聲叫好。

熱場戲的鬧騰過後,第二場戲稍稍舒緩一些,是晉州的民俗歌舞,同樣的,人少時的表演或許難令人側目,可一旦人多,那齊整的表演和變換自如的節奏,帶給人的隻有震撼。

第三和第四場戲分別晉劇和蒲劇,也不禁令人拍手叫好。

如此,四場好戲過後,已是過了一個時辰。

戌時已至,而戲台上出現的不再是成十上百人的陣仗,單單僅是一道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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