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青道:“風流子,你怎麼不先說說你自己來這的目的呢?”
墨紅道:“恐怕是難以啟齒,所以不敢說把?”
墨海道:“你不說,我們憑什麼要說?”
墨壽道:“對!你不說我們便不說。”
四大金剛似乎每次開口都是一人一句,四人都得說,四人依著順序說。
見此情景,汐微語不覺有些好笑,但她卻發自內心地感謝這四個惹笑之人,畢竟若是沒有這四人在此極不和諧地與餘下眾人鬧騰,恐怕他們早已統一了意見來為難自己了。
汐微語一麵觀察著場上情勢,一麵思考著如何借四大金剛做文章,以推波助瀾,將局麵攪得更為混亂,讓這六方產生不得不動手的衝突,以讓自己有脫身之機。
風流子道:“嗬嗬,在下來此的目的,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既然四大金剛謙讓,那在下便不推辭,先說為敬了。”
風流子僅是說了一句話,四大金剛便上竄下跳起來,爭先恐後地開口。
墨青道:“欸!你既是先問的我們,便當讓我們先說,怎滴,我們客氣了一下,你卻不知道客氣回來呢?”
墨紅道:“是極是極!當我們先說才是。”
墨海道:“你定是覺得你那點兒破事沒人知道,才故作神秘,可我們呀,偏偏知道,不僅知道,還知道的一清二楚,便是連前因後果都能說得一絲不落。”
墨壽道:“不錯不錯,你風流子來這就是耍風流性子的,是要老牛吃嫩草來了,當真好不要臉。”
眾人初時以為這九州四海相見分外眼紅,因而,沒有大打出手時,話中總不免夾刺帶刀,定要讓傷到對方,令對方難受才是。
可再經過這一輪唇槍舌劍,眾人卻不由覺得,這四大金剛完全是衝著風流子來的,純心跟他過意不去。
至於最後墨壽所言的“老牛吃嫩草”,眾人不用細想,倒也明白這風流子想要的原來是汐微語這人。
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,風流子臉不紅心不跳,目光直視著汐微語,緩緩道:“誠如四大金剛所言,在下此來,確實是為了汐姑娘而來,是來向汐姑娘提親的。”
墨青蹦起來道:“嘿,你這老黃牛,果真皮厚的狠,好生不要臉。”
墨紅也跟著蹦了起來,道:“就是就是,人要臉,樹要皮,你莫非不是人,所以便不要臉了?”
墨海見到兩人都蹦了起來,他也蹦踏著,怒指風流子凶道:“不要臉便算了,你把自己的媳婦放在何地?”
墨壽見前三人蹦的,一人比一人高,實在沒把握蹦得高過墨海,便幹脆不蹦了,嗔怒道:“不要自己的媳婦便算了,你憑什麼糟蹋好端端的姑娘。”
風流子好似早已習慣了四人的說話方式,不僅不惱,依舊笑對道:“我想發妻在平海殞命之事,四位定然知曉。”
墨青聞言,嘴唇當即成了喇叭狀,拖長音道了聲:“噢~”
墨紅瞪大了眼道:“原來你們夫婦也去了百花嶼,圍追堵截那龍多多呀。”
墨海張大嘴道:“可惜人沒逮到,媳婦兒還死了,這是不是就是那賠了夫人又折兵啊?”
墨壽擺了擺手,又搖了搖頭道:“不對啊,這媳婦才死,便娶新歡,不怕亡妻屍骨未寒,見你如此喜新厭舊,怨魂生了妒意,整日纏著你,不讓你安生麼?”
風流子應道:“發妻生前與在下恩愛有加,心意相通,而今雖已仙去,可在下相信她在九泉之下,也定能體諒在下而今的難處的。”
墨青道:“唉唉唉!人走茶涼,舊人已去,再無言語的機會,現下能聽到的唯有這一麵之詞了。”
墨紅道:“唉唉唉!是啊,兩張嘴隻剩下一張嘴,就算生前拌嘴無數,就算風流子早已厭倦了他的妻子,就算風流子早有納妾之意,冠冕堂皇地顛倒黑白,總也是無法印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