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流子笑而不語,不過卻和沈卞極為默契地把目光掃向汐微語躲藏之處,果然還未離開,真是有情有義啊。
依風流子所言,似乎他已猜知了薑逸塵所要問的問題,果不其然,薑逸塵一開口便是:“風前輩此次為我師姐而來,可是受幽冥教的蠱惑?”
師姐?
風流子聞言愣了愣,旋即反應過來薑逸塵所說是何人,笑道:“不錯,確實是幽冥教捎來的信息。至於這汐姑娘是否是你的師姐,隻有你心知肚明,當然,縱使你真是雲天觀的弟子,也休想活命,能將汐姑娘帶上雲天觀,我們自有說辭。”
薑逸塵順著風流子的話道:“看來晚輩是要背口不小的黑鍋了。”
風流子道:“你確實不笨,泄露師門以及師門人員的隱秘,勾結幽冥教作祟,實在死不足惜。”
薑逸塵道:“風前輩看來對一路上山,直麵幽冥教的伏擊胸有成竹了?”
風流子道:“有汐姑娘帶路,我想我們能夠避開幽冥教的鋒芒,餘下的鹹魚雜碎,奈何不得我們,汐姑娘的安全定然由我們照料,你盡可安心去,毋須擔心。”
薑逸塵道:“有風前輩這句話,晚輩確實放心了許多,僅剩最後一個問題。”
風流子顯然還未失了耐心,笑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薑逸塵道:“風前輩可是個附庸風雅之人?”
風流子道:“確實如此,可不知小兄弟何出此言?”
薑逸塵道:“幾位昨兒在九霄環佩上吃到的苦頭可不少吧?”
“臭小子,這可又是另一個問題了!”沈卞怒道,一提起昨日之事,他便心中來氣,對於九霄環佩給他帶去的恐懼,他更無法輕易釋懷,此時經薑逸塵一提,不由怒從心起,層巒疊嶂已如巨蟒般殺氣騰騰地揚了身子來,隻待一身令下,便將向薑逸塵綁去。
薑逸塵急道:“沈老前輩息怒,在下隻是好奇您分明已用神鞭將九霄環佩奪下,正要將之砸個粉碎,以泄昨日之憤,可蝶鳳姑娘卻在您丟出九霄環佩的同時,便飛身奪下,在下仔細一想,蝶鳳姑娘如此奮不顧身,會否全然是為了風前輩對於音律的喜愛?”
經薑逸塵這麼一說,沈卞這才發覺,蝶鳳朝東南方向撲去,初衷竟不是為了封堵退路,隻是恰巧他扔琴的方向正好在那,他看向了蝶鳳,目光中難掩鄙夷之色。
心中隻有男人的女人可真是壞事!沈卞心道。
蝶鳳自然感知到了沈卞的注視,可她卻不為所動,她確實是為琴而來的,但也是為了封堵薑逸塵去路,一舉兩得之事,她無意開口解釋。
風流子笑了笑,他不得不佩服眼前年輕人的心機,三言兩語間,竟讓沈卞對蝶鳳產生了怨氣。
“風某確實略通音律,對於這千年古琴自是喜愛的不得了,不忍心其就此損壞,便使了眼色讓鳳兒去幫我取來,有何不妥?”風流子將此事全然攬在自己身上。
“並無任何不妥,隻是羨慕風前輩竟有如此紅顏對你死心塌地!”念到“死”字時,薑逸塵的眼神已變得如劍一般淩厲,在後三字出口時,他的人已化作一道流星,直撲蝶鳳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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