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傑,早年間與其父司馬雄被中州鎮北將軍崔平收歸帳下。
司馬父子武藝超群,善使大刀,長於衝鋒陷陣。
中州外夷禍亂之際,司馬父子受命帶兵,繞至瓦剌軍後方意圖截斷其糧草運輸,不料中計遭俘。
瓦剌軍嚴刑逼供,欲從司馬父子嘴中套出中州北關布防情況,司馬父子誓死不從。
司馬傑雙腿自膝蓋以下被齊齊鋸斷,當場昏死過去。
司馬雄則是在親眼見證其子被鋸斷雙腿後,再遭酷刑,折磨致死。
不日之後,鎮北軍在晉州霍家及各路江湖英豪相助下大破瓦剌軍,發現一息尚存的司馬傑,將其送至藥穀,僥幸保住其命。
數年後,君遲造訪藥穀,離開時帶走了司馬傑,自此,司馬傑成為擎天眾一員,鮮少在江湖上出沒。
“鬼刀”司馬傑,受腳上義肢所限,用刀當然再難複當年之勇,可又有誰敢相信,他竟能將一副拐杖也使得爐火純青,讓散人居副幫主如此狼狽?
薑逸塵收回思緒,但見司馬傑並未急於進攻,依舊靜立原地,等待著獵物最後的拚死掙紮。
再看阿梅手中橙劍光彩熠熠,其身後是同樣閃爍著橙光的劍影,呈圓形環繞。
本有些暗沉的天色下,舞劍坪上竟有霞光萬丈!
一番奇景,惹得眾人矚目。
霞光本為美景,可在此刻見來卻有些刺眼,教人難以直視。
令人吃驚的是,這霞光並非靜景,而是在移動。
薑逸塵難以分辨出霞光移動快慢,可在他眨眼間,霞光已將司馬傑吞沒!
薑逸塵沒有太過驚駭,反而心生不解。
他能感覺到這些霞光或是劍氣化形所成,應是阿梅的殺招,卻無法感受到任何殺機。
——是我並未身處其中的原因?
薑逸塵總覺得缺了點什麼。
哭娘子似乎注意到了薑逸塵臉上的疑惑,說道:“落霞與孤鶩齊飛。隻有落霞、孤鶩雙劍合璧時,才能發揮出這對寶劍最大威力,單隻有落霞,更傾向於擾敵,殺傷力有限,就不知司馬傑會否留阿梅一命了。”
薑逸塵聞言了然,阿亮阿梅夫婦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攜手共渡三十載,早已達到靈犀相通的境界,他們二人一如醉紅顏的夜氏兄弟,隻有相互配合方能相得益彰,傳世雙劍落霞、孤鶩更像是為夫婦二人量身打造,合二為一或能所向披靡,拆散開來,到底是要差上些許。
迄今為止,哭娘子的判斷還未出錯過,薑逸塵自也認可其所言。
不多時,霞光褪去,阿梅身前卻多了兩道人影。
其中之一,自然是司馬傑。
另一道身影是個長身玉立的華衣男子,散人居幫主阿亮。
孤鶩劍並未出鞘,阿亮僅是徒手握住司馬傑刺向阿梅的右拐。
司馬傑沒有刺出左拐,不知是為穩住身形,還是早已料知阿亮會現身攔阻。
“第三回合散人居認輸,還望司馬兄高抬貴手。”
阿亮溫和一笑,旋即便鬆開了手。
司馬傑似也毫無為難之意,收回右拐,身形一躍,便飛掠至場邊。
阿亮衝司馬傑離去方向抱了抱拳,便回身抱起已是虛弱不堪的妻子。
薑逸塵的視線跟隨著夫婦倆回至散人居眾人所在之處。
一年前在蜀地四兩千斤堂前碰到的吳桐、苗鳳兒夫婦並不在其中。
想來也不奇怪,吳桐右手已無法握刀,來參加武林大會也難有作為,即便他未曾負傷,以他與敵盟女子結姻之事,來到這兒想必兩盟都難討好,少不得遭冷眼敵視,反讓散人居處於不利境地。
阿亮、阿梅剛至,散人居另兩位姑娘已忙活起來,一人為阿梅把脈止血,一人為其梳理妝容。
此前南宮涵雨和冰憶隻取得一勝,第三回合阿梅又不敵司馬傑,萬俟夫人似乎更長於療傷,現下已在為阿梅醫治,一時三刻也難下場較量。
餘下阿亮和公孫煜總需一人當先出馬,扳回一局,否則第五局已無需再比。
薑逸塵隻能瞧見二人的背影,阿亮好似委以重任般輕拍了公孫煜肩膀兩下,便毅然決然地走回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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