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三五章 衣食住行(2 / 2)

而薑逸塵雖是在乍暖還寒時來到,可身著衣物實在不多,更在墜橋後破損嚴重,即便縫縫補補也隻能湊成一套。

這也便意味著,有些時候,在薑逸塵身上穿的衣裳實在被汗水浸濕太甚不得不替換時,冷魅隻能將自己的貼身衣物給他換穿。

薑逸塵不願去想自己在昏迷時,冷魅是如何服侍自己的,他臉皮雖不厚,可在昏迷時發生之事便可理所當然地當作全然不知,可在自己意識清醒時,讓一個女子將貼身衣物為自己換上,他又怎能裝作渾不在意?

縱然前日冷魅是趁他因疲憊昏睡過去後,為自己換上的衣物,但醒來後明顯發現本是黏糊熏臭的身子清爽幹淨,本該合身的衣裳卻有些緊縛,他哪能不知哪位麵色冷然的剛強女子又在她昏睡間為他做了多少事?

唯一令他稍感慶幸的是穀中溫度適宜,尋常時候他不至於像前日那般冒那麼多汗,教人尷尬而羞澀之事不需每天都來一遍。

不過,到底兩人間到底隻有三件衣服,隨著時日漸久,衣裳不料總免不了磨損,如若真無出穀之日,想來終有一日他們不得不以樹葉草繩編衣而著,到那時,會否再發生一些讓他尷尬而羞澀的事?

若非自己到來,冷魅悠閑恬靜的日常生活不會被打破。

若非自己到來,冷魅前幾日也不需把唯一的竹榻讓給自己,她則就地而寢。

若非自己到來,冷魅何至於把衣服都讓出來,和某人替換著穿,還專門為某人洗衣做飯喂食,甚至是幫某人搓澡、出恭……

因為這般,因為那般,薑逸塵總認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不速之客。

他若無知無覺倒也罷了,可他偏偏對所發生的一切一清二楚,又偏偏看不見這些發生得一清二楚之事。

胸中有股羞惱意,皮下含著窩囊勁,可對著冷魅他不敢也不能將這些隱匿的情緒表現出來,即便冷魅心中通明。

所以,他隻能將這意和勁發泄在身體恢複上。

隻要他的身體完璧如初,一些問題總能迎刃而解。

譬如他現在,左手已能為自己洗身,盡管有死角無法觸及。

雙腳已能走動,便能借著竹杖走到恰當之地出恭,還能自行收拾殘局。

已能解決一些力所能及之事,不必冷魅晝夜不離地“侍奉”在旁。

相比起薑逸塵的各種不適,冷魅倒要自然而適應的多。

盡管她確實曾因接受關乎殺手的訓練,因行殺手之事,有意或間接地伺候過他人,可她著實從未這般不抱其他目的,沒有任何念想,隻為讓那人複好而專心致誌地服侍那人的吃喝拉撒睡。

她很清楚自己變了,不再是從前的自己。

或許自她從陰陽橋上躍身而下的那一刻起,她便已經開始改變了自己,而薑逸塵的到來,隻是在說明一件極為簡單而淺顯的道理,這世間終非隻有一人,任何人都妄想一人獨活,因為本便是有人的相互活動,才有人世的說法。

又或許現在的她,才是她本該有的樣子。

殺手本便善於察言觀色,曆經千百次訓練和實踐後這已近乎成為一種本能。

冷魅本便是比薑逸塵更為出色的殺手,她當然有此本能,是以薑逸塵那種複雜的內心變化和情緒壓抑她不難感受到。

但看破不說破,薑逸塵如此這般也是堅韌不拔積極向上的一種表象,這是一種值得尊重的表象。

所以當薑逸塵開始能逐步能自理生活一些物事時,冷魅便逐漸過回了原有的愜意生活,每天帶著阿白去門這溜溜那晃晃,順路采采藥,順便多煮些飯,順手上個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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