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避免了雲龍葵遭四個東瀛殺手趕盡殺絕。
當然,目眥欲裂的三人也沒料到小師妹如此剛強。
見小師妹入列同戰,三人身上的傷口仿佛不再那般生辣發疼,握劍的力量也愈加堅定。
然而,江湖之所以身不由己,便是因為當實力不濟時,許多事情都難憑一己主觀意願擺平。
以汐微語四師兄妹的實力,對付五個東瀛殺手時尚可,在十個東瀛殺手麵前便力有不逮。
不出半盞茶,四人身上或見紅或見青的傷愈來愈多,已成強弩之末。
再無人能騰手相援,恐怕隻有命喪黃泉的份。
飛飄受困於十五人陣中,勉強殺得兩人,仍被鎖死於馬車前部。
阮穀、紫風失了飛飄的幫襯,招架不住西北、西南兩麵的攻勢,隻能收縮防線,合小煙兒、沐殤之力勉強禦敵。
薑逸塵已被逼至凝露台東南角,甚至都要退出橋下,莫說看不見汐微語四師兄妹當前處境,便是有心來援,亦鞭長莫及。
楚山孤的處境與薑逸塵如出一轍,隻是一人往東南角退去,另一人則往西南方走遠。
顯然,出現這等狀況,自是東瀛殺手們努力所為的結果。
但見十名東瀛殺再次破開汐微語四人強行結成的劍陣,衝散四人站位。
十人再分四組,隻由一人去處理已是勉力為戰的雲龍葵,另三組各三人箭步衝前,正當拔刀分別向汐微語、雲章、雲旌揮斬而去。
誰知,腰間太刀剛從鞘裏抽出半截,一道人影自斜刺裏殺出,刀光電閃,竟險些將他們握刀的手給齊齊削去!
險些削去,便是沒削去。
在那千鈞一發間,三個東瀛殺手再不敢將太刀從鞘中拔出一分,甚至縮回了三分。
於是乎,三柄太刀終還是未能出鞘,或是說被嚇回鞘中。
攻勢未興,即倉惶而止。
三個東瀛殺手心下暗暗抹了把冷汗,目光四探剛剛出刀攔下他們的那道人影。
卻見那人腳步不停,身影疾掠,如法炮製地逼退了另三波人馬。
僅憑一己之力,以最有效的手段,在最短時間內,遏止了十人同時發起的異同攻勢!
那人手中所握之刀形似太刀,但這些東瀛人卻明白此刀可算得上是太刀先祖——乾坤刀。
而握刀之人便是未落入東瀛殺手設計,遊離於整體狀況外的一人。
也隻有此人,在車輿北麵不遠處,來得及,且有餘力,相救汐微語四人於水火之中。
若說薑逸塵的戰鬥力能在這十餘人列入前三,那麼能排在他之前的無非倆人。
一個是飛飄。
還有一個,便是這嘯月盟的疾風壇壇主莫殤。
論驍勇善戰,此行十餘人中,恐無人能出其右。
因為那柄乾坤刀,東瀛殺手們或多或少都對這握刀之人有所關注,不多時便也明白了此人深諳居合之道,故而特地將之孤立在防線外。
居合道,為複仇所創,意圖性太強,摒棄不少原有刀式所成,多少有些急功近利的意味。
有利有弊,說不清道不明是好或壞。
可不論怎麼說,今兒也算是遇著“祖師爺”了。
駭然訝異之餘,心下都燃起熊熊戰意。
十道目光簡單一對,已了決斷,不惜暫時放棄衝破防線,隻願能同莫殤一較高下!
十人大喝出聲,似在請莫殤賜教,隨而接連衝殺而來!
莫殤暗歎口氣,隻能應戰。
此前他還能保持些機動性,可在將這十人以及被他甩開一時、轉眼即至的十餘人徹底殺去前,恐怕都難再支援他人了。
至於自己的安危,他倒沒有太過擔心,不論最終能有幾人活著走出凝露台,他總會是那其中之一。
畢竟受困聽雨閣月餘之久,他可都沒閑著。
每天強逼著石中火、季喆、關大刀還有阿班等人出手作陪練,各類刀法愈加精進,應付二十來人不至於出大問題。
隻可惜受地理環境所限,分別從關大刀和阿班那偷師來的土係刀法和火係刀法無從施展。
否則,他也樂於多多斬去這些侵入中州的外夷,幫著聽雨閣和雲天觀這些人渡過難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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