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珍欲將老山參和一些豬肉送去學館,這晚她再次將院子那來路不明的那頭豬渡到空間宰了,除了內髒四隻豬蹄豬頭她留了下來,百十來斤的豬肉自己一點不留。
第二天早起,她做好早飯,背著豬肉出門,學館裏,書童吃驚地看著地上的豬肉,“這,你是何意?”
“一部分給我哥哥他們加餐,一部分送給先生,我小弟回家說了,他很是喜歡聽先生講課,多謝先生費心了,隻是一些豬肉,麻煩你拿進去給先生補補身體。”
書童欲言又止,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,拿不定主意,學堂缺這些肉,管家削減廚房夥食後,學子們私底下的不滿,他門兒清,隻怕先生也是清楚的,府裏缺銀錢,若不是小姑娘突然拿著銀子上學館求學,學堂都難以為繼。
先生一向不將財物放在眼中,這回為了二小姐,迫於無奈低頭,若再私下裏收東西,先生會不高興的。
“這是我弟弟孝敬給他先生的,不是來路不明之物,為何不收,我小弟昨日回家,說先生教他讀書辛苦得很,這段時日都清瘦了。”
都水煮豆腐白菜了,肚子也填不飽,矯情啥呀,她遞的台階還不夠坦蕩。
書童一臉為難,“先生,先生他。。。。。。要不,你等一下,我去問問先生,看他老人家收不收。”
“行啊,我等著。”秦珍無所謂,反正今日這肉拿來了,她就沒準備拿回去,不要也得要,“順便把我小弟領出來,我接他回家吃飯。”
“不用,收起來吧。”門後傳來一道聲音,話落,顧南生領著五郎走出來,一老一少站在門口。
“姐姐。”五郎喚她。
秦珍嗯了一聲,對顧南生行禮,“先生好。”
顧南生撫著胡須,目光淡淡的打量著她,看著她,又像看著遠方,帶著某種懷念。
知曉了他的來曆,秦珍重新看顧南生,又給人一種不同的感覺,一身半舊的長袍,頭發半挽於身後,麵容清瘦,雙目清亮有神,知天命的年紀,身形依然挺拔如鬆。
這老頭,渾身都散發睿智與桀驁,那天她咋沒看出來呢。
“百十來斤豬肉就想定下我弟子的名份,丫頭,這虧本的賣買,老夫不做。”
秦珍聽了眼前一亮,心想,有門,她從懷裏取出一隻破布的東西,恭敬的遞上前,“先生請看,我家後院摘的,還新鮮著呢。”
顧南生閃了下神,看來小丫頭是早有準備呐,他伸手接過,打開一看,倒抽了口涼氣,“你,你,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,此等好物怎能用破布包著。”
秦珍無辜的攤手,“先生,我又不知怎麼處理這東西,上麵有泥巴,不用破布包著,拿什麼裝。”
“你。。。算了,年幼無知不是你的錯。”顧南生趕緊收起來,袖子一甩,急不可耐的要回內院,“吃了飯,快些將他送來,老夫先去將這老參炮製了。”
“丫頭曉得了,”秦珍忍著笑意,一把抱起五郎,“先生都教你什麼啊?”
“三字經釋義,姐姐,我聽不懂,可先生隻讓我背。”
“沒事,聽不懂是正常的,你還小,等你像哥哥那般大了,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一個四歲的娃娃,能聽懂那些釋義才怪,她就說五郎進學早了,甲未之就清楚,所以有了三年之約,顧南生,這位老先生的心思,她看不懂,樂意教就教吧,父母不在,有先生代行長者之責,她樂意之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