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辰太子都惹不得的人物,受製於人,隻能好言相求。
鳳陽強忍著惱意,誠心相求,“聖女大人,珍珍不知何處開罪了聖女,望聖女念在她年幼,請聖女網開一麵。”
南辰太子也幫著說情,“秦珍待孤有恩,聖女可否給孤一個薄麵,請賜下解藥。”
聖女側頭,終於正眼看向南辰太子,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悲不喜,不見一絲情緒,“可以,你知道我的規矩。”
“這。。。。。”南辰擰眉,不由相求,“聖女,可否破一次例,就當孤欠聖女一個人情?”
聖女收回目光,這神情,已表示她的拒絕。
南辰太子麵色難堪,緊抿著唇,目光瞥向一直叫嚷著痛的小恩人,眼見秦珍痛得厲害,鳳陽世子催促,“殿下但說無妨。”
南辰沉著臉,將聖女救人的條件講給出來,又言明聖女救人,從無例外。
自古醫毒不分家,南昭聖女一手毒術出神入化,其醫術同樣不凡,她不喜行醫,奈何總有人求到頭上。
為免俗事煩擾,一心修習毒蠱之術,她立下規矩,救人可以,但凡被她所救之人,必須替她以身養蠱。
說是養蠱,實則拿人當實驗,雖是明碼交易,若非那些瀕臨絕境之人,誰願意找南昭聖女治病。
南昭聖女的名聲也是由此而來,她救人從未失手,但拿人養蠱的事跡則為人所樂道。
這些年,便是治好病,又應下聖女獻出身體,為聖女養蠱而丟命的不在少數。
能不能活下來,全憑運氣。
“不行。”衛末聽了這個規矩,斷然否決,這個七星蠱本就是聖女的侍女所下,救人本是應該,可南昭聖女未必會同他們講理。
衛末怒極,蠱這玩意隻要沾上,身體必然受損傷,他不擅毒,更不擅解蠱,又怎麼忍秦珍受更大的傷害。
大不了,他替秦珍解毒,隻恐珍兒要吃些苦頭。
鳳陽世子深吸了口氣,目光冷然,“在下亦無法同意,今日失禮了,有事在身,容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他取出懷中手帕,將掙紮不休的秦珍雙手綁住,又將她抱在懷裏扣緊,“阿末,回醫館。”
衛末按住秦珍亂蹭的腦袋,急聲說,“你先帶她回醫館,我去藥鋪取些藥材。”
“好,你快些,我怕珍兒撐不住。”鳳陽世子轉身就走。
“二位且慢。”南辰太子喊住他們,他快速取也腰間的荷包,拿出一個小藥瓶,遞給衛末,“百毒丹,或許不能解七星蠱的毒,應該可以緩解一二。”
衛末不客氣地接過,拱手道謝。
聖女瞥見那藥瓶,卻突然開了口,“成年七星蠱無解,咬她的那隻孵化不過三個月,最好不要用藥,否則,隻會毒發更快,五天,熬過即可。”
她又看了眼衛末手中的藥瓶,提醒到,“太子殿下還是將藥收回,百毒丹隻此一粒,若是浪費,即便再免三年聖女宮賦稅,也換不到第二粒。”
南辰幾人一愣,衛末急急追問,“閣下的意思,珍珍須痛上五天,毒即可解?”
聖女不說話,執著的望著他手裏的那瓶藥,百毒丹出自她的手,花了她六年的心血,足用了三百多種珍稀的藥草煉製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