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頂的秦珍放完三隻布袋裏的小家夥們,躍下屋頂,腳剛落地,眼前白光一閃,一道白綾直撲她麵門。
這白綾,她熟得不有再熟,正想找人報仇呢,正主就找上門了,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不廢功夫。
侍女的武功明顯不及她,秦珍再次毀掉手中的白綾,一掌拍飛那侍女,隻聽得哢嚓一聲響,那侍女撞到樹枝上,樹枝連著侍女一起摔在地上。
她欲乘勝追擊,斜側裏再次跳出一位侍女。
仇已報,且南昭聖女還在屋內,秦珍不欲多耽擱,她著急離開,三名侍女卻接二連三的跳出來緾住她,一時,竟脫身不得。
就在她心煩之際,突然出現兩名黑衣人,他們各自拍開緾住她的侍女,其中一個撈起她,“走。”
鳳陽世子?他也來了。
三人身形如風,在黑暗中奔走。
秦珍興奮得很,那個玩白綾的侍女叫她打了一掌,以自已的內力,那侍女傷勢定然不輕。
遺憾的是,南昭聖女不知中招沒有。
她忍不住想,就算沒被咬到,那些蟲子,應該夠她喝一壺的,傷不著她,惡心惡心她也好。
三人並沒交談,一路沉默的回到城北。
進了屋子,沒點燈,鳳陽世子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來,“如何,可妥了?”
秦珍扯掉臉上的麵巾,聲音裏透著一絲輕快,“不知道,反正東西是送到她屋裏了,具體情況如何,隻有天曉道。”
“送進去就好,據探子送來的消息,南昭聖女最近在修習一神功,一旦運功,中途就不得停止。”鳳陽世子說。
聽他這麼說,風純失聲驚呼,“嘿,我說你怎麼會放心讓珍珍去,原來在還有這麼一出,就不怕消息有誤。”
“賭一把而已,”鳳陽世子無奈道,“不過,方才珍珍鬧出這麼大動靜,南昭聖女也未曾出現,說明消息屬實。”
他其實很懷疑消息的來源,南昭聖女是何等人,獨來獨往,她身邊僅帶了四名貼身侍女。
探子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。
“好了,盡人事聽天命,成與不成,我們已經盡力。”鳳陽世子說,“珍珍這幾天多陪陪家人,入山後還不知幾時回得來。”
話罷,他和風純一起離開。
屋裏隻剩秦珍一人,她睡不著,思索進山之後的事。
之前入梧桐山,找血妖地宮費去了個把月,此次在若大的梧桐山尋找女帝寶藏,估計耽擱的時間更長。
說實話,她對進入梧桐山尋帝詔之事,怎麼看怎麼不靠譜,還一下子進去那麼多人。
那山裏的猛獸是好對付的。
不是傳聞山中深處有大妖麼,說得有鼻子有眼,這個世界有沒有精怪她說不清,但梧桐山深處的猛獸確實頗有靈氣,也凶猛異常。
那些人進去,簡直就是給猛獸們送口糧,這眼看就要入冬了嗎,誒,不對,梧桐山裏沒有冬天。
被人類大舉入侵地盤,林中獸類的反撲定然也會異常凶猛,此次入山,凶險非常啊。
財帛動人心,女帝寶藏這麼大的誘惑,誰忍得住。
秦珍換掉身上的夜行衣,到堂屋點了燈,把灶堂燃起,衣服隨之丟進去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