絡伊人不滿風純對她的態度,一生氣,將祖父與皇帝暗中的交易透了出來。
“郡王,你以來此行皇上派咱們來找人便是全部的目的嗎?”
風純一愣,眉頭輕皺,“難道還有其他的?”
絡伊人冷哼一聲,沒有直接道出,而是意有所指道,“皇上為何不派旁人保護我,比如那個定國侯世子,再比如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那位鋪國少將軍。”
“自然是。。。。。”風純說著突然怔住,他徒然想起臨行前皇伯父說過的話以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。
他自小混跡於宮廷,皇城的人講話,都是講究方法技巧的,他們想表達什麼,從來不會直言。
皇伯父當時拍著他的肩說絡伊人是個好姑娘,要他好好照顧,還說什麼女人都是要讓著的鬼話。
要他照顧絡伊人,照顧多久,一輩子嗎。
莫非皇伯父想將絡伊人指婚給他。
隱約猜中事實的風純,這一刻特別冷靜,他曾在皇伯父麵前說過,要自已找合心意的媳婦,皇伯父也答應了。
可現在卻想將絡伊人指給他,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子,一個江湖女子。
風純心裏怒極,麵色驟冷,目光裏滿是不屑地望著幾步外即使盛衣華服遮不住粗鄙的女子,淡淡吐出四個字,“憑你也配。”
絡伊人聞言身體晃了晃,這是極傷顏麵的話,任她臉皮厚也承受不住,一轉身,氣跑了。
秦珍古怪看了眼風純,不知倆人在打什麼啞謎,看得出來,絡伊人似乎喜歡風純。
而風純。。。。。嘴好毒。
外麵越發冷了,秦珍打了個寒顫,趕緊開門,炕是一直燒著的,她也不用擔心柴火。
風純跟進屋,簾子一掀進內屋了。
她沒有跟進去,十一歲了,男女之防不能不顧,要閉嫌。
秦珍把兄長那邊的炕燒起,又弄了簡易爐在堂屋裏,圍爐取暖之餘又可以烤紅薯吃。
風純躺在屋裏不出來,喊他用飯也不搭理人,問他什麼事也不說,他不肯說,她也沒法開導。
傍晚,又下起鵝毛大雪,秦珍接五郎回家,偷偷交待了幾句,小家夥機靈,拿了剛烤好的紅薯去找風純。
沒一會,風純從屋裏出來,和五郎高高興興的鬧,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心事。
第二日,送了五郎去學館,秦珍路過城皇廟,小石子凍得哆哆嗦嗦的跑出來,一臉焦急。
“秦姑娘,你能幫幫朱老嗎?”
秦珍,“怎麼了?”
“天太冷了,朱老凍病了,渾身高熱,一直說胡話。”小石頭凍得臉發青,身上單薄的衣服根本防不住寒意,手腳不停的發抖。
秦珍趕緊往他們棲身的破廟裏走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,你怎麼不早點去找我?”她走了幾步,從衣兜裏掏出一錠銀子,“你立刻去請大夫來。”
手伸到一半,又見小石頭凍成這樣,怕走不到半路給凍僵了,她怕冷,穿了兩件棉衣。
秦珍把銀子塞到小石頭手裏,把外麵的一件棉衣脫下來,給小石頭披上,“是我疏忽了,昨天就應該來看看的。”
小石頭披著棉衣有點懵,他同秦珍差不多大,女孩子剛脫下來的衣服不止暖還香香的。
見他發愣,秦珍推了把,“還不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