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鋒：“你要不要這麼認真？”
陸珩停下來，想了一會兒把資料和筆都給了他，“後麵你來。”
“求放過！”
張鋒看著密密麻麻的評分標準，腦殼都疼。
自從分開辛源中隊，他就沒幹過動腦子的事，沒事帶著崽子們去山上逮逮雞找找寵物，日子不知道多舒適。
不管他有多不滿，也還是把後麵的做了標記，打了分。
體測全部結束，色已經晚了。
張鋒問：“屋子給你收拾出來了，今晚不回去了吧？”
“不回去。”
“那出去吃，我知道一家燒烤特別好吃。”張鋒示意他趕緊去換衣服，摩拳擦掌的樣子像是要跟他不醉不歸。
兩人把作訓服換下，開車出去。
他們許久未見，敘舊酒肯定是不能少的，原本張鋒是想點白酒，被大隊的一通電話攪黃。
銅管區消防大隊長親自給陸珩致電，通知他明和副隊一齊來大隊開會，上午九點準時到，臨末來了句：“對了，明各大隊都開會，隔壁郊區隊長沒通知你吧？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但偏巧給張鋒聽到了，他翻了白眼無聲道：“裝腔作勢。”
陸珩回：“沒櫻”
“沒有就好，明記得來，別遲到了。”
大隊長又叮囑了兩句，才掛羚話。
張鋒搖頭表示：“我有種不詳的預感，明肯定要被吊。”
“不正常嘛？”
在這方麵陸珩看得開，自從知道被調來辛源，會在他手底下幹事，明的場景就無法避免。
***
銅官區消防大隊。
到會議地點時，陸珩就注意到開會的人都穿著常服。
張鋒整理了下衣領，聲：“你的服裝還沒到，應該沒事。”
陸珩抿唇，沒話。
會上，依舊是防火參謀率先話，而後是大隊長。
大隊長掃了眼底下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意有所指：“有些人連常服都不穿，以後像這樣的會，你們幹脆都穿睡衣來得了，反正來著就是一趟開始睡的。”
這話一出，隊內的人紛紛向自己前後左右看，想知道是誰撞槍口上了。
“那是誰呀，好眼熟啊？”
“我去你不是吧，之前寧江區大隊長陸珩啊，兩年前上任的時候多風光，咱們支隊長親自從機場把這位接回來，又送到寧江的。”
“再風光有什麼用，不還是輪到跟我們一起開會。”
“……”
討論聲此起彼伏，並且往難聽的趨勢發展。
張鋒偷瞄身側的人，用講話轉移他的注意力：“老陸，我看你不忙的時候一直看手機，怎麼？是不是有對象了？”
陸珩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，看了他一眼：“嗯，有了。”
張鋒脫口而出：“男的女的啊？”
陸珩盯著他，眉峰微揚。
“啊不是，我的意思是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。”張鋒知道自己圓不過去，幹脆破罐子破摔：“你也知道的，那會兒咱們在帝都，就你沒對象沒喜歡的異性，又不愛和人擠一張床，我們就以為……”
陸珩問：“以為什麼？”
張鋒不敢下去了，求生欲滿滿：“我當時就了你不碰女色是眼光高，被我中了吧。”
陸珩哼了聲，不置可否。
心裏已經有了最好的，就放不下其他了。
到後麵，張鋒忍不住開口：“他們的話，你就聽聽別當真，都是逼話。”
“誰們？”
陸珩把消息發出去，看向四周，表情淡然。
之後他收起手機，向後靠了靠：“我無法左右別饒想法，同理，他們也不能左右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合著這麼半，張鋒是白擔心了。
一場會議從九點開到十一點四十，兩個半時都在銅官區除辛源中隊的事，最後十分鍾才提到了辛源。
“看吧，馬上就要逼逼。”
張鋒的話剛落，大隊長開始：“我一直覺得辛源也不容易，畢竟管理兩個鄉鎮，隊內忙著處理街坊鄰裏的事……”
“但是今後不一樣了，辛源中隊長曾任寧江區大隊長，我相信在他的帶領下，辛源中隊會越來越拔尖……所以，這次的比賽陸中隊要上心，別像往年一樣墊底。”
話到這，會議室有人無所顧忌笑起來，甚至直接當著陸珩的麵嘲諷：“陸隊，難為你這名大將去帶那群廢物，不會這是個團隊比賽，一打多勝率基本為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