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?

魏海沉吟片刻,道:“那倒沒櫻”

南城一中,每年入學人數上千人,除了特別冒尖的亦或者是調皮搗蛋的之外,作為校長能記住的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。所以很多事情,都是聽班主任口述得知。

陸珩沒有坐,而是站在辦公桌前,開口向他描述短短半時內,在羅婷同學們口中,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兒。

自卑、懦弱、奇怪……甚至用到了惡心二字。

“這…這怎麼可能?”

魏海大吃一驚,解釋道:“一中招生標準都是德智體美全麵發展的優秀學生,每年也都會請專業心理醫生開導學生,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?”

“事實的確如此。”陸珩看著他,不再話。

或許並不是學校的招生機製出了問題,而是校內發生了某種變化,他相信羅婷在初入校時,也是名活潑開朗的女生。

“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,如果羅婷的確在校內受過欺負或遭到其他傷害,絕不會姑息。”

魏海完,佝僂著不如靠在椅子上,深深歎了口氣。

眼看著就要到退休年齡,如果不出這次的事故,他會光榮退休,給自己的職業生涯畫上圓滿的句號,可偏偏出了事。

這可能就是命吧。

提前退休也好,能把後半生的時間留給愛人和孩子。

陸珩離開沒多久,帶羅婷班級的老師敲門進來,為首的是位禿頂中年男人,應該是剛從備課室趕來,手上還印著紅墨水。

他率先開口:“校長,我接手他們班的時候,就覺得那孩子內向,平時上課回答問題話也跟蚊子哼一樣,是不是家庭原因導致的?”

“是啊,我聽楊老師她父母離異,從和奶奶一起長大的,是留守兒童。”一名穿高跟鞋的女老師附和。

“哎你這話什麼意思?留守兒童怎麼了?”曾經作為留守兒童的老師聽不慣她的話,當場就要理論。

“都閉嘴!我讓你們話了嗎?”

魏海猛地拍桌子,站起來吼道:“讓你們來是互相推諉責任的嗎?現在你們帶的學生自殺沒了,你、你們…包括我在內,沒有人能置身事外。”

禿頭中年男老師急了,連忙問:“不是校長,您叫我們來是想問什麼?”

“是啊校長,我們就是一代課老師,平常也就課上能接觸到她,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想不開跳樓了!”高跟鞋女老師訕笑。

魏海瞧他們一個個都想著推脫責任,心涼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