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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患者長期受到虐待,頭部多發挫傷,肋骨骨折,疑似內出血。”
當值醫生看她來了之後,像是見到了救星:“喬醫生,她的情況並不好,我已經叫了骨科和外科醫生來會診了。”
“!”
喬汐眉頭一皺,“所以叫我來的意義是?”
郝姓訕訕笑:“我這不是太緊張了嗎,我聽護士們你的經驗特別豐富。”
喬汐回以微笑,內心千萬隻草泥馬蹦騰而過。
經驗豐富?她看是欺負她新來的脾氣好不懂拒絕吧!
這位同事緊不緊張她不知道,但喊她過來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她沒跟他多扯,走到病床邊準備再做一輪檢查,當她看到患者的紅腫有些變形的臉時,錯愕了。
郝醫生:“被她丈夫打的,看那些傷,應該是長期受到家暴。”
透過那張臉,喬汐瞧出零熟悉。
她從郝姓醫生手裏抽走記錄本,看到“李秀娥”三個字,想起來曾在哪見過她。
那個夜班,李秀娥的兒子後腦勺被磕破,是她和秦亮處理的傷口。她記得,李秀娥的丈夫全程對她呼來喝去,最後甚至拳打腳踢。
“她的情況得轉ICU,耽誤不了。”喬汐當即做了決定,要通知下去把人轉走。
“哎,喬醫生等等呀。”郝姓醫生跟過來,提議:“依我看還是等其他科醫生過來再做決定吧,她是被鄰居送過來的,就繳了最基礎的費用。”
喬汐轉身狠狠瞪他,剛要話,簾子被“唰”的拉開,陳潯走進來:“病人都這樣了還計較費用,是想眼睜睜看她沒嘛?”
“……陳、陳醫生。”郝姓醫生看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沒再話。
他難道不想救人嘛?
可現實就擺在眼前,如果女方到最後都沒有家人願意出來承擔醫療費,這筆費用該怎麼處理?
如果他是主任,或者黑色收入足以承擔這些他也會果斷把人送進ICU,可實力不允許呀!
陳潯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,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被叫過來的,我…之前接觸過這個患者。”喬汐完,還是補了一句。
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凡是都要留有餘地。
五分鍾後,李秀娥被轉到ICU。
“報警吧,她現在狀況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家暴二字解釋,要讓她丈夫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