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的確也是。”我想了想,決定還是把話題引到星和集團上來。如果真如他所,他在塘明社區工作了這麼多年,對星和集團存在的問題,一定是了如指掌的。“那在咱們塘明社區,也該有不少大企業吧?”
“大企業倒是有幾家的,”嚴森,“上市公司,就有七八家。不過,要規模最大的,當然得數星和集團了。他們連續多年被市、區評為高新技術企業。別的不,就他們的員工,住在塘明社區,就直接帶動了塘明社區的收益。這個社區的原居民,每人每年年終分紅,都要比其他社區的,多出好幾萬呢。”到這裏,嚴森像突然想起什麼,變得警覺起來。他直直地盯著我,問,“你子是不是在動什麼心思?想讓我給你指路,怎麼檢查星和集團?這真不好。這個問題你還是要請教宋隊。有好幾年了,星和集團都是他在監管。”
我看了魏周一眼,繼續問嚴森:“宋隊和您一樣,也進安巡隊很多年了嗎?”
“他比我早,”嚴森,“早兩三年。他怎麼進來的,我不大清楚了,不過,肯定屬於僥幸。憑他的條件,那時間中專畢業,想找一份像樣的工作,都不容易。可以這麼吧,不管什麼時間招人,條件多麼嚴格,隻要有關係,都好辦。”
我點點頭。
嚴森問魏周:“你今怎麼了,不見你開口話?”
“有什麼好的,”魏周咕噥道,“我還稚嫩,不好,隻會貽笑大方。”
“哎喲,你人長得胖,竟然也把心眼兒給擠了,”嚴森取笑他。
魏周臉紅了,沒什麼。
服務員端菜上來,解圍了眼前的尷尬。我問嚴森:“我聽,以前在社區當安全員時,比現在更好幹,也更舒適一些,這是真的嗎?”
“那當然了。”嚴森用理所當然的語氣,,“以前的社區安全員,本就是為了照顧本地居民就業,工作量肯定不大了。並且,以前法律法規沒有現在健全,政府對安全生產工作,雖重視,也常常有心無力。對企業來講,即使發生了安全生產事故,隻要不是群死群傷惡性事故,企業內部都消化了。安全員也不用害怕承擔什麼風險。”
我感歎:“這樣來,現在的工作,是越來越不容易做了。”
“這是實情。其實,不僅是安全生產工作,政府的各項工作,都不容易做了。社會、民眾對政府的工作,是前所未有的關注,稍微有一點沒有管的地方,都會有人借此大做文章。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來吧,以前,哪一個社區安全員,沒有收過企業的紅包?但現在敢嗎?隻要伸手,肯定玩完。”著,他看我一眼,惋惜道,“可惜當年你沒有來,不然,你現在肯定也混得不錯了。”
“你是指會收到不少紅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