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間,酒菜已經上了一半。
錢誌宗坐在桌位上,看著桌上各種珍貴的菜肴,沒有半點食欲。
他眉頭緊皺,目光一直在看著坐在寧初夏身邊的鄭元,越看心中越不爽。
明明鄭元隻是一個下賤的平民,而且也沒膽承認自己是寧初夏的男朋友。
可即使如此,錢誌宗看著寧缺對鄭元態度極好,落在他的眼裏,便是未來的嶽父在看自己的女婿。
這麼沒種的男人,到底寧初夏看上他什麼了?
錢誌宗絕對不能讓鄭元搶走寧初夏,在他心中,寧初夏是屬於自己的。
想到這些,錢誌宗從座位上站起來,手中拿著一杯紅酒,看著寧缺、林雍二人,露出禮貌的笑容,“寧老,今天是初夏生日,不如讓林老師彈奏一曲如何?”
在場眾多江市權貴們,紛紛鼓掌道“林老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鋼琴大師,如果今日能夠親耳聽見林老的彈奏,是我們的一件幸事。”
“林老,今日一定要彈奏一曲才是。”
“林老,您就別拒絕我們的要求了,滿足一下我們吧。”
林雍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鋼琴大師,讓林雍現場彈奏一曲,對在場眾人而言,是無上榮幸。
要知道許多權勢人物,花重金讓林雍這位鋼琴大師現場彈奏,都被他拒絕了。
到時候生日宴會結束,出去和人交談的時候,還可以和別人炫耀,自己聽過林雍林大師現場彈奏過鋼琴曲。
寧缺聽著在場眾人的熱情話語,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林雍,開口道“林老,今日我孫女生日,可有興致來一首?”
林雍聽著寧缺的話語,笑道“我已經好久沒碰過鋼琴了。”
他說完這話,目光看向錢誌宗,“我的學生誌宗琴技也不錯,就讓他代我替各位彈奏一曲吧。”
林雍之所以這樣,便是給錢誌宗製造機會,讓他能夠在寧缺麵前好好表現一番。
將與自己同桌的鄭元,徹徹底底比下去。
寧缺見林雍這麼說,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想法,目光看向錢誌宗,說道“既然如此,便讓我們聽聽誌宗的琴技吧。”
錢誌宗聽著寧缺、林雍二人之間的對話,故作為難道“學生的琴技,豈能與老師相比較。”
他話雖然這麼說,隻是先自我謙虛一番。
事實上,錢誌宗對自己的琴技十分有信心。
林雍微笑道“你的琴技如何,老師還不知道麼?今日肯定是讓你彈奏了。”
錢誌宗見狀,露出笑容,“既然如此,那學生就獻醜了。”
說話間,錢誌宗走向別墅大廳內,擺放著的一架黑色鋼琴前,緩緩坐了下去。
在場眾多江市權貴,原本還以為今日林雍會因為寧缺的麵子上,彈奏一曲。
結果連寧缺的麵子都不給,直接讓錢誌宗來彈奏。
不過錢家乃是江市三大家族之一,如今錢誌宗彈奏,怎麼說也不能表現出掃興的樣子出來。
錢誌宗坐在鬆軟的座椅上,修長的手指,開始輕輕按動鋼琴上的黑白琴鍵。
一首悅耳動聽的鋼琴聲,頓時在別墅大廳內響起。
江市眾多權貴人物們,聽著錢誌宗彈奏的鋼琴曲,全都愣了。
他們原先以為錢誌宗彈奏的鋼琴曲,雖然可以聽,卻不會好聽到哪裏去。
萬萬沒有想到,錢誌宗的琴技竟然如此了得,比起林雍而言,竟然隻差了那麼些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