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百分之九十可以確定,一定是藏香閣的調料內有乾坤。雖然剛才張氏一口咬定,藏香閣買的她的調料,但是程興昌的心底,還是認定張氏在撒謊。現在既然陳從文都出來指正,那他更是認定了,藏香閣能夠做出如此味美的吃食,都是因為醬料的緣故。
“如果可以,一定要搞到醬料的秘方。”程興昌慢慢地坐了下去,默默地在心底打著算盤,他的臉上全是滿滿的算計。
“你們一家,還有什麼話?”蒲鬆齡冷冷地看著公堂中間跪著的幾個人,聲音陰沉地反問。
張氏剛動了動嘴,想開口狡辯,結果就聽到二奶奶捶胸頓足地哀嚎道:“縣令大人啊!饒命啊!”
“這一切都和我們沒有關係啊,這些醬料,都是張氏那個惡婦做的,我們隻是幫著兜售啊,其他的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啊……”二奶奶拉扯著辛鐵貴,想讓他千萬別插嘴打岔。
她這樣一,所有人都明白了,她是想將張氏推出來,保全他們自己家人。
辛鐵貴想要起身,張氏是他的妻子,他怎麼能夠任由娘胡亂呢。這樣著,好似張氏是個外人而已。
可是二奶奶這次是鐵了心要將張氏推出去擋罪,就連辛二爺,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,跟著她一起,偷偷拉鉗住了辛鐵貴的衣角。
張氏知道,二奶奶從不把她們這些媳婦放在眼裏,所以對於二奶奶的話,她並不震驚,她的視線,輕柔得如同一片羽毛,輕輕地落在辛鐵貴臉上。
如果辛鐵貴此刻但凡能夠為她一句話,也許她的心就不會寒得那麼徹底。
她等了許久,也看了許久,卻終究沒有等到辛鐵貴的一句話。他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,見到父母都拉著他,暗示他不要出頭,他居然就那麼漠然地跪著不動了,甚至不願意多看張氏一眼。
張氏在心底冷諷著,辛二爺一家饒無情無義,她想狠狠地對著辛鐵貴拳打腳踢,問問他,她跟著他這麼多年,為他生兒育女,遇到難事的時候,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受難?!
幸虧辛二爺一家的孫子輩,隻有栓子一個人在,如果張氏的兒女在,見到辛二爺和二奶奶如此,一定也會有微詞的。
“醬料是你做的?”蒲鬆齡見慣了這些戲碼,但是他在治罪之前,還是需要再多問幾句,他推崇的是犯人主動認罪,他不喜歡屈打成眨
“是。”張氏收起視線,望向了蒲鬆錦,她的聲音如穿過千年寒冰,透著寒氣。
魏氏因為她的話,緊緊地拉著了琪的手,她此刻更是看清楚了辛二爺一家的黑心涼薄。
就連站在人群最前麵的辛老四,也詫異得瞪大了雙眼,雖然他也不太喜歡張氏,可是他卻沒有想到,二娘在這個時候,居然如此冷漠。
辛琪也看出來了,這一鬧,張氏和二奶奶家是徹底離了心。
“你的醬料賣給了藏香閣?”蒲鬆錦又重新問了一次,上一次張氏不開口,這一次陳從文在,蒲鬆錦就想看看,張氏還有什麼話。
“的從沒有過自己的醬料賣給了藏香閣,可是的做的醬料,確實是藏香閣的配方,是跟著他們家做的。”張氏赫然抬頭,臉上慘白一片,她轉過頭,直直地盯著辛琪和魏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