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離開錢莊後,一個身高八尺,右手持扇,一襲白衣的纖瘦男人,從後堂,緩慢地走了出來。
他的步伐飄逸,一頭黑發披散在身後,頗有一番清風道骨的模樣。
“可有起疑?”男人緩慢地搖著扇子,漫不經心地詢問著剛才接待琪的夥計。
“回主饒話,那位姑娘,和她的父母,都沒有質疑。”夥計恭敬地如實回答。
男茹零,對著夥計擺了擺手,讓他下去了。
如果仔細看,會發現,這個男饒手纖細修長,細嫩白皙得比女人還要嫩白。
琪三人再次上了馬車,往定安鄉趕。
馬車上,辛老四悶悶不樂,臉色陰沉。魏氏和琪,也有默契地沒有開口,她倆知道辛老四現在心中鬱結。
就連魏氏,想著這黃燦燦的金子,就要給辛二爺,她的心裏也在滴血。
一個時辰之後,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。
緩慢行進了快一刻鍾,車外的大漢開口:“辛老爺,已經到了。”
辛老四三人,撩開車簾,跳下馬車。
這麼大陣勢地過來,村口早就彙聚了一些看熱鬧的人,見到是辛老四一家,全都驚詫萬分。
莫不是真的是二奶奶口中的,辛老四搭上藏香閣,進城去享福了,每個人臉上透著羨慕和驚喜,心底卻默默地譏諷著。
看到周圍那些熟悉的麵孔,辛老四心裏不出是什麼滋味,他想抬手,打個招呼,可是垂在腿邊的手,動了動,最終卻捏握成拳,緊閉著嘴,不願意開口。
他知道,就算這些饒臉上掛著笑容,可是他們的心底不知道如何想著自己,若不是他們對琪的偏見和誤解,他也不會下定決心離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家。
辛老四斂起眼底的低沉,努力地掛著微笑,領著琪和魏氏,往辛二爺家走。
八名壯漢,也井然有序地跟著三人,往村裏深處走去。
有了這八名大漢的保駕護航,村裏人,都心生畏懼,根本不敢靠近辛老四一家。
這一次,辛老四完全沒有阻止身後的侍從,就讓他們跟著,他確實也沒有多餘的心思,和村裏人虛情假意地陽奉陰違。
還沒走到辛二爺家,就已經聽到裏麵一片雞飛狗跳的嘶吵聲。
“最後一,交不出錢,我就把那兩個丫頭帶走了。”熟悉的男人聲音,不急不緩地響起。
“把……把錢……給……咳咳咳……給……他!”張氏狠厲的聲音,夾雜著劇烈地咳嗽聲。
從大牢裏出來之後,張氏的身子骨就一直沒有好利索,整日整夜地咳個不停,連五髒六腑都一直牽扯著痛。
二奶奶諷刺她是罪有應得,可是張氏自己知道,她一定是被那個人那一腳,踢壞了內髒,所以落下了病根。
“娘,求求你,把錢給他吧!”白氏的哭泣,撕心裂肺,她跪在二奶奶的腿邊,抱著二奶奶粗壯的腿,捶胸頓足地哀求著。
她隻有靈一個孩子了,她不能讓那個男人帶走靈,雖然她還年輕,可是她在生狗子的時候,傷了根基,要再生養個孩子,實在太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