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太冷，雞都不下蛋了，所以買不到雞祝
這些事情，辛老四和魏氏以為琪忘了，隻能善意地看似不經意地提醒道：“琪，如果要養雞這些，等開春吧，這個太冷，雞啊鴨啊不好養活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琪不想解釋，隻是一個勁兒往集市深處走。
寒地凍，集市裏，賣雞鴨鵝的幾乎沒有，好不容易見一個老人家，麵前放著五六隻奄奄一息的鴨，眼看就是快要斷氣的。
“奶奶，這鴨怎麼賣？”琪絲毫沒有看出鴨子快死了，眼睛一亮，鬆開魏氏，便衝了上去詢問價格。
“一百八十文一隻。”老奶奶見是個孩子，也沒有故意哄抬價格。
隻不過，這鴨子快死了，買回去，隻能殺來吃。
“琪，這鴨快死了。”魏氏拉著琪，壓低聲音，生怕被老人家聽了去，畢竟當著賣家的麵，人家的貨不好，是不太好的。
琪隻想要鴨身上那些軟絨毛，根本不是真想要養鴨子，可是這些話她怕魏氏不理解，隻能拉了拉魏氏的手，對著她眨巴眨巴眼睛，讓她不要擔憂。
“老奶奶，你平日裏都在家裏養鴨嗎？”琪蹲了下去，翻看著鴨子，看似隻是閑聊地打探著。
“唉……“老年人長歎了一口氣，她慢慢地抬起頭，望著琪，渾濁的眸子裏，一片傷福
這雙眸子飽經風霜，似乎曆經了千萬磨難。她直直地望著琪，見琪真地看著自己，似乎又勾起了她的傷心事，渾濁暗沉的眼眸裏，瞬間氤氳起水汽。
她趕緊垂眸，生怕被琪看到了她的窘迫。
將心底的酸楚壓抑，她才又緩緩地開口：“冷了，家裏的幾十隻鴨，都快死完了。”
想到辛辛苦苦養了一年多的鴨子，還沒賣出去，誰知今年冷的早，才過霜降沒幾日鴨子就死了，老人家的眼淚，止不住地往外流，她帶來這五隻，也是家裏僅存的幾隻活著的鴨子了。
也好在她孤家寡人一個，不需要養家糊口，隻是能把這幾隻鴨子賣出去，這個年她會稍微好過一些，不至於挨餓受凍，但是就算賣不出去，也不至於餓死。
“幾十隻？！”琪驚呼，激動得簡直要熱淚盈眶，“都死了嗎？丟了沒？”
一隻鴨可以取三到四兩的鴨絨，那幾十隻，就可以做一件成人羽絨服了。
想到這些，琪就覺得冬可以暖和些了。
“還沒有收拾，等把這幾隻賣了，買些東西回去，再收拾收拾，準備過冬，就不出門了。”老奶奶回答道。
“那都賣給我，賣給我。”琪欣喜若狂。
“琪，我們哪裏需要那麼多鴨子。”魏氏不知道女兒有什麼打算，隻是聽她要買幾十隻凍死的鴨子，驚惶地拉住琪。
“娘，你放心，我有主意。”琪笑著安撫著魏氏。
辛老四也有些心慌，畢竟他們家已經沒有多少錢了。
“丫頭，你們家人多嗎？吃得了那麼多鴨子？”老奶奶看著琪，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雖然老人家的鴨子是凍死的，可是這種死聊鴨子，除非是特別窮想要打個牙祭的人，一般沒有人會買，聽到琪要一次性買完，老奶奶以為她是在逗自己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