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老四護著魏氏,三人匆匆地往北走,大伯家在北邊富人區。
大伯的媳婦胡氏是縣城裏繡坊的千金,現在兩饒府邸,還是胡氏爹娘買的。
在定安鄉的人眼裏,辛老大就算是個入贅的女婿,所以辛二娘在心底一直都很瞧不起辛老大。
快入冬了,雞都不下蛋了,辛老四隻能買了兩隻老母雞提著,魏氏又去稱了一斤紅糖拿在手裏。
看到爹娘手裏的東西,琪覺得這禮會不會有點太過單薄了些。她本想讓魏氏再多買點什麼,見魏氏有些心疼地看著荷包,琪隻能把話打住了。
三人走了半個時辰,才來到辛大伯的府邸,府邸大門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橫匾,上麵刻著“胡府”二字。
胡府坐落在縣城北邊府邸群的入口,算是北邊富人區裏最底層的那種。
琪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胡府的大門,見大門上房沿處掛了兩個大紅燈籠,周圍的柱子也用紅布包裹,這一看就是家裏有了喜事。
辛老四立馬地拍了拍緊閉的大門,很快地,大門就從裏麵打開了。
裏麵的人看到是辛老四一家,趕緊把大門打開了。
“這邊……”守在門口的廝,見到辛老四和魏氏手裏的東西,冷冷地翻了一記白眼,就領著他們往院子裏麵走。
曾經住過雷府,琪覺得胡府的格局有些擁擠,裏麵的景色也有些蕭條,並不像太過大富大貴的人家。
跟著廝,走過曲曲折折的木廊,辛老四三人,來到了胡府靠近東北麵,最角落的院子。
比起先前的院子,這個院子更加破敗,還沒有到冬季,但是這個院子已經透著絲絲寒意。
“就在這了。”廝留下一句話,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三人,又匆匆地離開了。
感受到嗇怠慢和無禮,琪有些不滿,但是她也知道,去理論和鬧事都是不明智的,畢竟貧富差距嚴重,這些廝狗眼看韌也是正常的。
辛老四和魏氏似乎早已經習慣辛大伯家裏下饒態度,完全沒有任何介意,隻是把帶來的東西,輕輕地放在了院子的地上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房間裏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。
“娘?”辛老四詫異地喊了一聲,趕緊推開門,大步跑了進去。
琪扶著魏氏,也跟著辛老四,慢慢地走了進去。
房間裏,辛老四的娘,側臥在床上,臉色有些難看,周圍站著一個服侍的丫頭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辛老四?你們來了?”奶奶陳氏聽到辛老四的聲音,猛地睜開雙眼,渾濁的眸子裏透著欣慰。
她支撐著想要起來,可是身子骨是太過酸痛,勉強動了動,隻能作罷。旁邊的丫鬟,依舊如同一個木偶一般,紋絲未動。
“娘,你這是怎麼了?”辛老四心疼,心地將陳氏從床上扶了起來,又拿起床上的枕頭,墊在了陳氏的背後。
“唉……老毛病了……”陳氏著話,卻又伴著不停地咳嗽聲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每到了換季,娘就容易感冒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