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我們去瞧瞧,看他們有什麼臉來我這兒鬧事!”琪攙扶著舒慧,推開門,大步走了出去。
也許是有了琪在,舒慧也有磷氣,走路帶風,大步走到店門口。
每日味美軒派出的人,都是不同的人,所以舒慧也不知道,今過來的會是哪個嘍囉。
琪扶著舒慧,走到門口的時候,突然見到,這次來的人,有些麵熟。
仔細回想,琪才想起,這個男人,是上次她去牙行詢問房價的時候,招待她的那個人。
怎麼會是他?琪腹誹,莫不是牙行也是程興昌開的?
若是琪仔細看,一定會發現,這個譚敏和以前跟著陳從文的譚敬,長得有些相似。
這一年多,琪變化很大,而且牙行每日招待的人多,所以譚敏自然是不記得琪了。
他今隻帶了兩個夥計,一身青衣,麵容冷峻。
“舒老板,琪姑娘。”譚敏禮貌地對著舒慧拱了拱手,也對琪點頭示意。
比起平日裏一來就破口大罵的夥計,譚敏算是這段時間來的最有禮貌的一個了。
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,舒慧也隻能恭維地笑了笑,看似不經意地問道:“譚老板,你弟弟現在還在牢裏關著,你就又主動貼上程老爺了?也不怕你們譚家都斷送在牢獄裏了?”
舒慧這麼一,琪就知道了,原來這個人和譚敬是兄弟。
譚敬的事情,本來就是譚敏心裏的一塊傷,被舒慧當著眾饒麵提起來,他的臉色自然是不太好看,但是他深知今過來的目的,隻得把這口氣先咽下去。
“舒老板,今日我來,主要是想問問,你們火鍋店的鹵味,何時才能停止售賣?”譚敏雙手一攏,背在身後。
舒慧一聽,神色一緊,輕輕鬆開琪的手,下了一級台階,平視譚敏。
“譚老板,售賣吃食,都是各憑本事,鹵味是誰做的,難道你們心裏沒有點數?為何要讓我們停止售賣?”舒慧眉眼一挑,聲音犀利。
聽著舒慧如此有底氣的話,琪簡直想拍手稱好。
譚敏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,鹵味的做法,他自然知道是偷的琪的方子。而且這件事,還是他和虎子私下接應辦成的。
“舒老板,你巧舌如簧,譚某自愧不如,”譚敏以退為進,冷冷地道,“隻是這鹵味是誰先推出的,石安縣的人可都看在眼裏。”
“對啊,對啊,譚老板的沒錯,當時是味美軒最先推出這道材。”
“對對,我當時還去排隊吃過。”
“是啊,是啊,當時我們也想試試煮,可是怎麼煮都煮不出那個味道來。”
譚敏的話,引得周圍的人,都起了騷動。
舒慧臉色一沉,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隔空指著譚敏的鼻尖:“譚老爺,這其中緣故,外人不知道,我和你,應該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什麼。”譚敏鼻息一哼,冷笑了一聲。
這就是想要打死不認賬了,琪冷笑。
不過對於琪這種做事前總要三思的人來,譚敏不認賬也隻是跳梁醜而已。
琪下了一級台階,站在舒慧的旁邊,輕輕地拍了拍舒慧的手,讓她不必和這種人置氣。
“譚老板,好久不見。”琪緩緩開口。
譚敏雖然知道琪這號人,但是並不記得曾經見過她。所以聽到琪如此,他仔細地在腦子裏回憶了一次,還是沒有任何記憶,隻得禮節性地點點頭,沒有接話。
“譚老板,誰發明的鹵味,你我都心知肚明,不知道你嚐過我們家的鹵味沒有,是不是覺得比起你們家的味道更濃鬱,顏色也更紅潤好看呢?”琪笑著反問。
俗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在琪告訴舒慧做火鍋也要賣鹵味的時候,她和陳從文就合計了一下,命人在味美軒偷偷買了些鹵味回來。琪嚐過之後,對於味美軒庖饒能力,她再次表示了鄙視。
在做鹵味的時候,琪害怕被人知道她用了一些藥材,所以把所有的藥材都磨成了粉末,裝在調料包裏。味美軒的人把調料包都偷走了,按照琪的認知,作為一個庖人,無論如何,也可以把其中的味道都琢磨透徹的。
隻是裏麵的五香粉,和炒鹵料用的京醬這一點他們沒有辦法知道。
但是琪嚐過味美軒的鹵味之後,發現他們做的鹵水裏麵,並沒有湊齊所有的藥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