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種想法,他來到程府的時候,底氣也足了許多。
程興昌似乎早就猜到吳大壯一家肯定會來找自己,所以下人也沒有過多為難,直接把吳大壯領進了廳堂。
不過吳大壯進屋之後,才驚覺,廳堂旁邊居然支起了一個靈堂。
這……這程家在辦喪事?!
跪在靈堂裏麵的,披麻戴孝的不就是程家的嫡大姐,程永茵嗎?
可是縣城裏,沒有聽程家在辦喪事啊。
看到吳大壯審視迷惑的目光,正在喝茶的程興昌冷冷地開口:“是賤內,前段時間生病,一直不見好,沒有想到居然就這麼去了。”
吳大壯心裏一驚,是蘇氏?他還記得曾經有幸見過那人,看著明明就精神抖擻,不像是會突然暴斃的人。
但是這些話,他也隻能心裏想想,肯定是不能出口的。雖然他是個農家人,但是深宅內院裏那些事情,他也有所耳聞。
“程老爺……”吳大壯雙膝一曲,跪在地上。
程興昌知道吳大壯有事要,便把周圍的下人都屏退了,還讓他們把大門關上,別讓旁邊靈堂的晦氣衝撞了。
程興昌端著茶盞,看在跪在地上的吳大壯,心裏冷笑。
若不是想到自己還沒有得到吳芙蓉那個美人兒,程興昌是真的不屑和吳大壯這種鄉村莽夫打交道的。
“吳大壯,今日你來,可是有什麼事?”程興昌輕輕地吹了吹茶水,不鹹不淡地問道。
他自然知道吳大壯過來是因為什麼,但是他就是不,隻有吳大壯主動開口了,程興昌才能把這件事的主導權拿在手裏。
“程老爺……求你救救我女兒……”吳大壯重重地磕了磕頭,幾個頭磕下來,額頭都流血了,他還是繼續渴著,絲毫不覺得痛。
想想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孩子,就要被外麵的流言蜚語毀了,吳大壯哪裏還姑上自己的痛。
程興昌也不阻止,就這麼看著吳大壯使勁拿頭撞地。
過了快半柱香的時間,程興昌才“啪”地一聲,把手裏的茶盞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。
“行了,你且看,要本老爺怎麼幫你?”程興昌一雙眼睛,直直地盯著吳大壯,心裏已經算計了好幾圈。
程家主母之位,他是想留給辛琪的,所以才會命手下的人,去找辛老四。
他不是喜歡琪,隻是想到琪腦子裏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點子,若是辛琪嫁過來了,一定可以幫助他們程家成為石安縣的世家之首。卻沒有想到,辛老四那人,敬酒不吃吃罰酒,居然油米不進。
而且藏香閣那邊一出手,縣城裏的流言蜚語風向就變了,程興昌也知道琪這個人,暫時怕動不了。
現在他們程家沒有主母,後宅之事,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插不上手,而且他女兒程永茵,根本不是個能夠好好管理中饋的人。
有了這些斟酌,程興昌心裏已經有了主意。
吳大壯哪裏會知道程興昌腦子裏的想法已經轉了幾圈,隻以為他是願意幫自己了,感激涕零地道:“現在外麵亂傳我女兒芙蓉作風不檢點,人知道若是程老爺出手,一定可以幫幫人,若是可以,的、的願意,勸其他裏正,把燒麥的配方,賣、賣給程老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