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子不明所以地點點頭，“知道啊。龍神聽風是這十萬年來，唯一一個來到人間世行走的上古神獸。他已經不是一般的修行者。他和我們的距離，就如同媧皇和他的距離一樣，難以估算。”
管輕紗淡淡地歎息一聲，“我今日看見的夢中的他，就是龍神聽風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聖子霍然長身而立，“你，這一萬年來，傳龍神聽風為了一個女人，隱居在龍虎門後山的龍潭，等待她歸來，就是在等你？”
聖子繞著管輕紗轉了幾圈，“可是，你從來沒有離開光明神殿啊？一萬年前，你甚至都沒有出世。而且，你你是一直在夢裏夢見的這段往事？”
管輕紗臉上露出一絲愁容。神殿裏供奉的鮮花立時凋謝，高座上肅立的迦陵頻伽不忍地閉上眼睛，流下一滴眼淚。
傳中，迦陵頻伽既是佛祖跟前的妙音神鳥，同時又生絕情，絕不會有軟弱惆悵的時候。
可是聖女淡淡的愁容，卻讓它們有了心碎的感覺。
有誰能忍心讓這樣的人兒傷心失望？
聖子更加不忍，轉身別過頭，不敢再看管輕紗的麵容，低聲道：“難道你是那個女子的轉世？”著，拿出幾片龜甲，“我來給你算一算。”
洗手焚香，起卦問靈。
最後得到的卦辭，讓管輕紗和聖子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花非花，霧非霧，夜半來，明去。來如春夢了無痕，去似朝雲無覓處……”
真的隻是一場夢？
管輕紗的心重重一沉。
“看來就是一個夢而已。”聖子馬上安慰道，“沒關係，你去光明之神麵前修煉吧。我看你是有了心魔。”
管輕紗微微頷首，走入神殿深處，來到光明之神麵前禱告。
可是無論祝禱多少次，她的心都靜不下來。
她在神前靜坐了一個多月，那個夢再也不來了。
她的心裏更加失落。
她沒有跟聖子出全部的真相。
因為那個夢，不是偶爾出現，而是夜夜在她夢中出現。
她早就習慣了龍神在夢中的陪伴。
她在高塔上，習字看書。
他在高塔下，靜靜仰望。
她看得見他目光中的癡迷。
起初，她是不在意的。
她知道自己修煉有頂級媚術，對男人有著難以抵抗的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