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劉邦外黃學技藝張耳躲難遊魯齊
回前詞《水調歌頭》
浪遊遠家走,遇困撲外黃。雖懷壯誌豪情,窘迫卻難當。不恥拜師學藝,卻在衙鄉當差,初誌或伸張。感恩自崇敬,卻沾賢義光。時光轉,喜換憂,臨悲傷。離家出遊,躲避禍患從降。孰料朝一統,嚴刑峻法苛政,徭役民心慌。脫困謀策計,從職為良方。
話張耳承繼恩師信陵君之風,在縣令權限之內,開辦客館招朋交友,做的也是風生水起,聲名日隆。可是有不測風雲,突然恩師辭世西歸,張耳隻好忍痛相助辦完喪事,回到縣中繼續從政待客,也是為恩師遺囑所托,找尋那無蹤可覓的奇才雄傑,總是盡心竭力。恰在此時,竟遇到了劉邦這個浪子,卻因意趣相投,而收留在身邊使用,當時並未看出其後有何作為,隻是想促其學點本事,也好為今後謀些事做,打下些基墊,這也是他辦客館的初衷之意。
劉邦在張耳手下幹事,因其資聰明,雖難勤快好學,卻能將衙門裏的公事承擔,領悟的清楚明白,漸能獨立做事,也算是精明幹練之人。於是數月後,張耳為了更好鍛煉培養其能力,便分派他到鄉下管理賦稅等農事,使其從最基層做起,若是幹的出色,再調回到縣上擔職。劉邦本是從在鄉下胡混慣得,卻也想脫開官衙中戒律的束縛,自由自在的擔任個鄉官,倒可做算數,弄權作勢,暢快淋漓。大有寧做雞頭,不做牛尾的暗自想法,便很是順從調動。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,卻也幹的有聲有色,雖也出些的差錯,但大事還是遵規守矩,不敢疏忽失誤,恐怕對不住張耳對自己的栽培,總還算稱職。
那樊噲在客館中學些屠宰的技藝,也是長進很快,別看其顯得粗壯笨拙,可卻心計不缺,各種技術一學就會,且幹的很是出色。也是張耳適時教導,為其講過那庖丁解牛的典故,應順勢而為,才會事半而功倍,把活幹的又快又好。是屠宰牲畜之妙訣,與治世理政是一個道理,不可逆勢而為,否則必然遭懲。樊噲深悟此理,因此學得很快,又兼不怕辛勞髒累,賣力肯幹,生怕落於人後,會讓同伴笑話。具有奮勇爭先,一往無前的性格,從而獲得了大家的好評,也得到了張耳的賞識,很快被提抜做了領班,便幹的更加帶勁。這為其後來回家鄉,在縣中重操舊業謀生,和再後成為劉邦手下的一員猛將,在此地打下了堅實基礎。
劉邦在縣衙時,也曾參加練武集訓,這是張耳給衙吏定下的規矩,也為有事時可隨意調度,由申陽負責教習,卻也頗見成效。劉邦喜好使劍,也刻苦習練數月時日,雖不顯十分出色,但也不算平庸,為後來反秦起義打下了根基。要不怎會成為斬白蛇起事的英雄呢?而樊噲卻在客館中習練武藝,由於其身材魁偉,力大超群,能提起幾百斤的豬牛牲畜,獨自即可輕鬆掛上屠宰架,氣力遠超眾人,都稱其為“大力王”。平日練武嫌刀劍太輕,喜使長矛利戈,也是舞的輕鬆自如,勇猛異常,常讓大家喝彩。在後來跟隨劉邦起義征戰中,自是驍勇善戰,成為漢王身邊的一員悍將,曾得到侯爵之封,其由是紮下基根,即源於此。
在此期間,客館中經常辦宣講活動,有孔子的治世儒學,也有老子的明世道學,還有墨子荀子的治民法學,以及諸子百家的各類學問。張耳也多講些兵書權謀,以及古今各國曆史故事,明其中揭示的道理,用於教導友朋門客,使聽講之人有所收獲。同時也常有武者獻藝施教,觀賞高手切磋,多為眾人喜好,歡聲笑語不斷,習學之風盛行。張耳平日也愛好下棋,認為是開啟智慧的極好手段,同時也在客館教學此技,使常住客人省卻寂寞,也利身心受益。劉邦樊噲每遇此情,都踴躍前去聽看,並酷喜弈棋之樂,尤其是一種當時魏國盛行的六博棋,不僅張耳等喜好對弈,更是讓劉邦樊噲二人著迷,並將此棋傳到家鄉沛縣一帶,後來流傳甚廣,這也是張耳的莫大功勞。
值得後人探討的是,可惜此棋下法已經失傳,在中山戰國墓中曾經出土,張耳墓中也有所發現,殘缺不全的棋子,埋在地下兩千多年時光,仍可觀閱,現存在石家莊市博物館內。此棋多為骨木質棋子,伴有骰子兩個,各方六個棋子,並未見過棋盤,所以無法知道古人的實際下法,有待後人研究探索。筆者本人曾到博物館中目睹,也期待這一考古謎團澄清,看到古人的聰明智慧結晶,也算是一種不留遺憾的心願。
時光荏苒,日月交替,轉眼過了數月,劉邦樊噲二人,在外黃縣度過了一段愜意時光,學了不少知識學問,也得到了實際曆練。正當其準備繼續努力,再向高處邁進的時刻,卻傳來秦國軍隊出函穀關,攻打韓魏和趙國的消息。秦軍攻城略地,勢如破竹,殺人如麻,慘烈無比,魏國實在其進犯之列,情勢岌岌可危。這時大梁城內外,已是人心惶惶,逗留在魏國都城附近的外邦人,都懼怕戰火的災難,均要準備逃回家鄉或遠地躲避,縣中頓時出現一片混亂。劉邦樊噲也不例外,更是有些恐慌不已,畢竟離家好幾百裏,若因戰亂死在外地,連個回家捎信的人都沒有,誰能不擔驚害怕!就是縣令張耳等人,也是在預作準備,應付這不測的命運災難。
在外地朋客紛紛辭行時,張耳便讓提前結算酬資,並分發不等的路費,也是盡其所能,不讓朋客埋怨,充分體現出張耳的賢德之風,受到一致稱頌。這日將劉邦樊噲二人,叫到客館內室,對他倆道:“如今戰亂驟起,魏國恐要征兵禦敵,汝等料也難免,戰場九死一生,誰也懼於不測。吾看不如回到家鄉,或是逃往外地,卻能躲過一劫!不知二位何想?”劉邦忙道:“我們已商議過,還是回到沛縣家鄉,那裏還較偏遠,或會安全些。若不回去,家中親人定會擔憂!”張耳聽後點頭道:“的正是!今日離去,實非吾所願也!數月來你倆勤學苦練,剛長些本事,便要分手告別,真有些難舍呀!可當此情,豈能看著你們遭難,隻好別過吧!不知何時再能相見?”的很是有些惋惜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