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魏中部的豫章郡,由於適宜的氣候,加上地處肥沃的平原地帶,因此盛產糧食。而豫章郡北部挺立著陡山一座,因其形似人們常用的毛筆,因此得名筆架山。而山底一座城依山而建,正是劉佩玖此行的目的地——麥城。
如果不是包不凡告知,相信沒人能想到,這毫不起眼的麥城,竟是聞名下的暗部所在。近幾年,特別是魏梁兩國的交戰中,暗部每每作為奇兵,為北魏立下汗馬功勞。但由於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加上行事風格過於神秘,因此即使在北魏國中,人們談起暗部也是噤若寒蟬。
城內,一身著黑袍之人正向東北角走去。由於身為暗部所在地,但黑袍人在城中卻極為罕見。城中居民看見竟有黑袍人穿城而過,竟如同遇到瘟神般避之不及!
“下次一定要換個顏色,哪怕不耐髒也行!”這黑袍之人自然是一路趕來的劉佩玖。自豫鑫城出發後,他一路走走停停,一麵日夜修煉,一麵打探暗部的消息,最終竟是花了近0日的功夫才趕到麥城。隻是這一路上,他本來為了掩人耳目而穿戴的黑袍,反而讓他在人群中異常醒目,行動不便。
“也不知道,那些暗部的成員,是如何在時間上行走的。”劉佩玖一麵自語,一麵在巷中穿梭。不多時,他終於穿過內城,來到了東北角處。“無名酒館…”劉佩玖一麵回憶著包不凡當初的交代,一麵在東北角來回尋覓。
可是整整找了一個時辰,劉佩玖仍未找到名為“無名”的酒館。“難道,是我想多了?”劉佩玖轉換了思路,開始關注起類似於酒館的地方。一炷香的時間過後,他終於在最靠近城牆的一處巷內,看到一個破屋外,擺放了幾個酒壇。
“應該就是這了。”再排除一切錯誤答案後,無論多麼難以置信,這都是唯一的答案。身著黑袍的劉佩玖走進屋後,隻見屋內僅有張桌。一白須老者坐在櫃台之後,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!
劉佩玖緩緩走向櫃台,而老者看著逐漸走進的他,竟然麵露虛汗,站了起來。“您是?”老者再也沉不住氣,率先開口。而劉佩玖則敏銳的觀察到,老者的雙手正向櫃台下摸去。意識到危險後,劉佩玖馬上停在了原地,將暗號了出來:“我是來喝酒的!”
“喝酒的?”老者一臉疑惑,但手上的動作放慢了下來。“二斤花雕酒、一斤即墨老酒。”劉佩玖完,老者黑著臉繼續追問:“那客官可還有其他需求?”“有,再來斤牛肉。此外,花雕內放兩枸杞,而即墨老酒與人參一同溫熱!”劉佩玖一口氣將暗號完,並將包不凡的私人徽章遞了上去,徹底表明了身份。但老者依舊黑著臉,厲聲道:“你家主人沒有告訴你,不要隨意穿黑袍麼?”劉佩玖這才反應過來,為何自進入屋內後,氣氛如此詭異。
原來,老者見他身穿黑袍,以為是暗部成員。但,一來暗部成員在世間行走之時,並不會穿戴黑袍;另外,劉佩玖身上的黑袍與暗部的比較,樣式上並不相同。因此,老者完全摸不清劉佩玖的底細,才有了剛才的一幕。
想通原委後,劉佩玖脫下黑袍,雙手一拱:“老人家莫怪,是子唐突了。”看著劉佩玖稚嫩的麵龐,老者又是一驚,搖了搖頭後,他接著道:“原來是個娃娃!哎…你?!…算了,隨我來吧…”老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讓劉佩玖完全摸不到頭腦,但已經亦步亦趨的跟著老者走到房後的院子中。
院中,除了一些破敗的酒瓶後,再無其他。劉佩玖正疑惑間,卻見老者走到東北角的水井邊,一把轉過井繩,神色複雜的看著劉佩玖。長歎一口氣後,他才慢慢向下爬去。待他下去後,劉佩玖明白這便是通往暗部的密道,因此也急忙跟上爬了下去。爬到一半時,井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一人左右的洞口。而剛才的老者,正舉著火把等他。劉佩玖走入洞口後,再次跟上老者,朝著洞口深處走去。
劉佩玖心中默默計算,自從跟老者入洞口後,已經走了約有裏路,應該是來到了筆架山的正下方。“難道,這暗部的總部在這筆架山中?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?”正思慮間,劉佩玖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,隨後,一個空曠的廣場出現在他的眼前。
看到有人進來,暗部的守衛上前,對著老者道:“腰牌!”老者顯然已經熟悉了過程,早就將腰牌準備好遞了過去。而劉佩玖就在老者與守衛查驗時,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個空曠的廣場。斑駁的陽光透過山間的縫隙傳來,不僅給廣場提供了足夠的照明,同時也保證的空氣的流通。而原本應是山間的溶洞,通過一番平整後,形成了如今空曠的廣場。“原來是這樣啊!”雖然是在原來洞穴的基礎上改變而來,但暗部竟能找到如此奇妙的地方,這讓劉佩玖嘖嘖稱奇。
就在他環顧之時,之前的守衛走了過來,對他道:“跟我來!”劉佩玖點頭過後,又跟老者道了聲謝,才跟上守衛的步伐。而身後的老者,仔仔細細看過劉佩玖的背影後,才長歎一聲,返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