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感覺你很失落!”病態男從黑暗中走了出來,臉上絲毫看不出是喜是憂。
“這麼,他們”劉佩玖口中的他們,自然指的是洛和亦歡歡兩人。
他沒有繼續下去,因為他擔心自己的猜測會被病態男印證。雖然三人在一起也不過幾個月,但是經過幾次的生死磨礪,劉佩玖的心已經逐漸接受兩人。特別是幾人經過那次坦誠相待後,劉佩玖對於他們的戒心越來越。
雖然,洛和亦歡歡很明顯,仍有事情瞞著他,但劉佩玖自己也同樣隱瞞了自己的身世。人,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。而且,距離感也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,相互維持的重要標準之一。
“他們被那闕門的白衣劉勝抓走了,暫時沒有性命之憂!”病態男給了劉佩玖一個半憂半喜的答案。
“白衣劉勝?”雖然劉佩玖並不認識病態男口中的白衣劉勝,但顯然他的這人,指的就是當時追殺幾人的白衣老者。
“你們都沒有仔細調查過闕門的資料麼?還真是新人啊,看來能通過考驗也是靠的運氣吧!”病態男並沒有直接回答劉佩玖的疑問,反而先是譏諷了他一番。
“這劉勝便是闕門的執事長老,因為喜穿一聲白衣,所以江湖人稱白衣劉勝,也算的上是有名氣之輩。他身為土行一流高手,修習撼劍法,本是闕門現任掌門皇甫副都的同門師弟。當年,闕門上任掌門在退位之前,曾經皇甫副都和這劉勝確立為下一任掌門的候選人。本來,無論修為還是威望,皇甫副都都遠不及當時的劉勝。但可惜,劉勝一心醉心於武學,並不懂得籠絡人心之事。而皇甫副都則趁機恩威並施,籠絡人心。因此,最後這掌門之位自然落入皇甫副都的手裏。”
病態男頓了頓後,繼續到:“本來,這劉勝雖然失去了掌門之位,卻也並未在意,而依舊醉心於武學之中。但這兩年,隨著整個闕門的衰落,加上眾人對於皇甫副都的不滿,因此眾人又推舉他執掌掌門之位。再加上他也意識到,自己的師弟正在將上任掌門親自交給他的闕門,一步步帶入深淵。因此,這兩年,兩人明爭暗鬥起來。”
病態男完劉勝的情報後,又是教育了劉佩玖一番:“所以,在每次接受任務時,不僅僅需要考慮目標人物的能力、屬性和功法,還要考慮到他的背景、師承以及一切可能存在的潛在風險。這樣再出現未知數時,才能有效減低危險,完成任務。”
雖然劉佩玖並不喜歡病態男,甚至有些隱隱敵對。但這時,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,自己從病態男的這番話中收益良多。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病態男過了這麼久才找來,而且還是主動現身,又講了這麼多情報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因此,劉佩玖看著病態男,等待他的指示。
“由於暗部的情報出現錯誤,因此任務失敗也不會有任何的懲罰。哦,我忘了,你們新人本來任務失敗也不會有任何懲罰。本來,任務也就到此為止”病態男觀察了一下劉佩玖的表情,接著道:“但,我們暗部的成員是絕對不能被其他人抓走的。更不能被其他人利用,對付我們暗部。因此,我們要前去殺掉你的同伴!”劉佩玖聽到最後,臉上已經是陰晴不定。
首先,此次任務中,暗部活下來的成員僅有他們兩位了,而且一人是入流,另一人僅僅是一個體境的毛孩;但對手除了一個受傷的入流,和一個未入流,這兩人外,更是還有一個一流高手這座根本不能逾越的大山!
最重要的是,此次任務的最終目標竟然又變成了殺死自己的同伴!這無論如何是無法讓劉佩就接受的。畢竟,軍隊出生的劉佩玖,自生長的環境中就是同伴之間的相互信任、相依為命。因此,已經接受洛和亦歡歡的劉佩玖,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的屠刀麵對自己的夥伴的。
看著臉上愁雲慘霧的劉佩玖,病態男心中暗笑“婦人之仁”後,接著道:“如果你不能對自己的袍澤下手,那就想辦法營救他們。總之,隻要保住暗部的秘密,營救兩人和殺死兩人,效果是一樣的。”
畢竟,這個任務還要考靠他們兩人完成,因此,病態男也不得不照顧一下劉佩玖的感受。況且,在病態男的眼中,這個僅僅體境的子,不僅征服了兩個修為高於他的同伴。竟然還能從劉勝的手中逃脫。要知道,當時病態男是因為劉佩玖拖延了劉勝太長的時間,這才讓他有時間逃脫劉勝的追擊。若非如此,“僅僅”入流的修為,病態男是根本不可能逃脫劉勝的手掌心的。
但,就是這樣的情況,白衣劉勝,作為一個江湖中又名號的一流高手,竟然能讓剛剛進入體境修為的劉佩玖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,這不得不讓病態男對於劉佩玖另眼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