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盈盈被人畫了烏龜,就等於被人打了臉,她氣不過就隻能拿慕容盈袖撒氣,畢竟這府裏最沒有人保護的人,便是慕容盈袖。
慕容盈袖剛跟慕容盈香告誡完,慕容盈盈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,一進門她便讓下人抓著慕容盈袖的左右手,不許她掙紮。
“三妹妹,你這是在幹什麼?”慕容盈香撥開那兩個下人的手,厲聲道:“你們怎麼可以對四小姐動手動腳?”
“大姐,你不要護著這小賤人,今日我便要撕了她的嘴?”慕容盈盈說罷,揚起手來便要給慕容盈袖一巴掌。
慕容盈香見狀,要上前來將道理,可慕容盈盈潑辣,她上前一步,便要甩慕容盈袖耳光。
慕容盈香不許她動手,又要往前,慕容盈盈也不知怎麼回事,那一巴掌居然甩在了慕容盈香的臉上。
“慕容盈盈,你過分了!”慕容盈香何曾被人這樣打過,氣的語氣顫抖。
慕容盈盈沒想到自己會打到慕容盈香,可是現在她正在氣頭上,就說:“我沒有要打你,是你自己湊過來讓我打的。”
“看來,我真的要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!”慕容盈香被她氣笑了,揚起手來,也甩了她一個耳光。
“你敢打我!”
按理說平日慕容盈盈也不敢對慕容盈香怎麼樣,可今日她實在是太生氣了,便推推搡搡的跟慕容盈香扭打成一團。
慕容盈袖見狀,連忙出手勸架,可她還沒碰到慕容盈盈,慕容盈盈便一把推開她,不巧的是,慕容盈袖的臉撞到桌角上,顴骨處瞬間就出了血。
而大家都不曾留意,一枚極細的繡花針在慕容盈袖被推開的瞬間,沒入慕容盈盈脖子上的某處。
慕容盈盈覺得像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,她捂著脖子看了看,又沒見血,再抬頭卻見慕容盈袖滿臉是血。
慕容盈香的丫鬟不知因何,尖叫著邊跑邊喊:“殺人了,三小姐殺人了?”
她們吵吵嚷嚷的聲音驚動了剛剛回府的慕容之和,大夫人跟二夫人原本跟在他身後伺候,聽見叫聲,二夫人連忙上前兩步,擋住了慕容之和的去路。
可那丫鬟卻嚷嚷著跑到前院來了,聽清楚丫鬟口中所喊,慕容之和一把推開二夫人,厲聲道:“我看她們都無法無天了?”
然後怒氣衝衝的朝後院走去。
二夫人見狀,連忙追了上去,大夫人跟在後麵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怎麼回事?”慕容之和一進門便看見慕容盈袖滿臉是血,他隻淡漠的看了一眼,便看向慕容盈香。
慕容盈香委屈巴巴不說話。
“爹爹,是四妹妹,昨日因為我舉證她夜不歸宿,昨夜她便潛入我房中,在我臉上畫了一個烏龜,下人都可以作證。”慕容盈盈惡人先告狀的拉著慕容之和的手搖晃。
慕容之和問慕容盈盈的丫鬟:“是這樣的麼?”
“三小姐早上起身,確實臉上被人畫了烏龜!”那丫鬟不敢隨意誣陷慕容盈袖,隻能撿自己看見的,無關緊要的還說。
慕容之和抬眸看了捂著臉縮成一團的慕容盈袖,冷聲對慕容盈盈道:“你屋裏屋外多少丫鬟婆子看著,她一個小丫頭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去你房間而不被發現?難道你想說,她們都睡著了?玩忽職守才讓四丫頭得逞?”
不知為何,慕容盈袖覺得,慕容之和叫她四丫頭的時候,分明像是叫死丫頭。
慕容盈盈屋裏的下人欲言又止。
慕容之和深知慕容盈盈的脾氣秉性,他覺得她越發鬧得過分,若是不管管,日後必然會更加過分,便說:“你無憑無據,卻將妹妹打成這般模樣,小小年紀下手便如此凶狠,日後還了得?來人啊,將三小姐帶下去,關到屋裏反省一日。”
多諷刺,慕容盈袖不曾犯錯,尚且被罰跪在祠堂,若不是慕容盈香求情,慕容之和壓根就不會放過她,可而今慕容之和親口承認了慕容盈盈的錯,卻隻罰她在屋裏反省一日。
而且,從頭到尾,沒有人提起要給慕容盈袖叫大夫。
一個人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