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樓主現在的身體狀況,要想恢複體力,最少要三個月,三個月後,隻要你手腳不再虛軟,便可以適當鍛煉,等樓主身體恢複一些,我再給你施針治療,那一次施針,你我皆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,若是樓主的身體沒恢複到那種程度,我不敢施針,但是那次之後,不出半年,樓主的身體必然痊愈。”
慕容盈袖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都跟君墨塵說了一遍,君墨塵聽後,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,我看看?”慕容盈袖試探的問。
君墨塵伸手,將手腕露出來,讓慕容盈袖診斷。
慕容盈袖給他號脈之後,溫和的說:“昨夜辛苦樓主了。”
聽了她的話,君墨塵的喉結克製的滾動了兩下,手也微微用力繃緊。
不過,他表情確一點變化都沒有,淡聲說:“你幫助我,我幫助你,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“我給樓主紮兩針,您可能會嘔血,但嘔出來的淤血,對您的身體大有益處,請樓主寬衣。”慕容盈袖打開銀針包。
君墨塵卻沒動,他道:“無力!”
慕容盈袖:“……”
誰讓人家昨夜是為她才如此虛弱無力的呢?
慕容盈袖認命的走到君墨塵麵前,替他寬衣。
她細軟的頭發,蹭在君墨塵的下巴上,讓君墨塵癢到心底,他不自在的仰頭,淡聲說:“聶凡竣今日要來你家。”
啊?
慕容盈袖觸不及防聽到聶凡竣的消息,手裏動作一亂,小手巧妙的按在君墨塵胸口的某一點上。
嘶!
君墨塵難耐的低吼一聲。
慕容盈袖嚇得連忙道歉:“抱歉,我有些意外。”
“沒什麼好意外的,慕容家的人,既然都想得到他,那就不會讓你有機會見他。”君墨塵涼薄的說。
倒也是。
慕容盈袖笑了,“那樓主告訴我這個做什麼?”
“看你有沒有想要去討好你未婚夫婿的心思。”君墨塵倒是直白得很。
慕容盈袖哭笑不得的說:“樓主放心好了,我誌不在他。”
“那在哪兒?”君墨塵破口而出,問完他差點咬斷自己舌頭,他是怎麼了?
慕容盈袖笑著仰頭看他:“我想要做個懸壺濟世的大夫。”
嗯,有誌向。
君墨塵倒是很欣慰。
慕容盈袖凝神,舉起銀針,紮在君墨塵的膻中上,膻中穴紮好,她又拿了一枚銀針,紮在君墨塵的鳩尾穴上,隻輕輕轉動了一下,君墨塵就嘔了一口黑血出來。
見他吐血,慕容盈袖將銀針取出來,溫柔的問:“樓主感覺如何?”
“渾身輕鬆。”君墨塵毫不吝嗇的讚美道:“你的醫術是我見過的最好的,你可以做個懸壺濟世的大夫。”
慕容盈袖落寞的笑了笑說:“雖是這樣說,可作為慕容家的女兒,我免不了要成為聯姻的工具,被迫嫁人,到時候嫁的夫君開明,我或許還能行醫,若是不開明,都不知未來是個什麼命運。”
“你放心,你的理想一定會實現的。”君墨塵道。
慕容盈袖笑:“那我就先謝樓主吉言。”
君墨塵知道,慕容盈袖未必會相信他的話,可他自己卻知道,他有這個能力,讓慕容盈袖實現她所有的夢想。
慕容盈袖清理了君墨塵吐的血,收好銀針,而君墨塵卻沒有要穿衣服的打算。
慕容盈袖:“……”不會還讓我穿吧?
“替我更衣。”果然,君墨塵麵無表情的命令。
慕容盈袖哭笑不得,隻能乖乖替他穿好衣衫。
君墨塵道:“今晚九筒過來接你。”
“好的!”慕容盈袖說完,君墨塵已經消失在她麵前。
她已經習慣了君墨塵的神出鬼沒,收拾完東西後,雲韞走了進來,見她在收拾,雲韞關切的道:“四小姐,我家樓主如何了?”
“他沒事了。”慕容盈袖笑說。
雲韞感激的道:“多謝四小姐,若不是四小姐,樓主還不知要被這病折磨多久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慕容盈袖溫和的笑了笑,但是雲韞卻暗自決定,一定要好好保護慕容盈袖。
“四妹妹,你在麼?”門外突兀的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,嚇得慕容盈袖連忙將那血帕子遞給雲韞,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後,她才跨出門。
卻見,一個俊朗的男子帶著爽朗的微笑站在門前。
這人是……聶凡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