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時候……”君墨塵的眼神透著一絲苦澀,但隨即被他用那波瀾不驚的眼神掩飾過去。
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,而後說:“小時候上房揭瓦,下池塘摸魚,招貓逗狗,什麼事情都幹過,後來母親沒了,我也就不皮了。”
所以,便是他這樣的人,也過的是跟大家一樣的童年啊?
慕容盈袖不知如何安慰他,隻轉移話題說:“早些時候樓主不是問過我,溫家來提親,我父親的態度麼?”
“嗯!”君墨塵也順勢轉移了話題。
慕容盈袖道:“他不反對,而且對溫昌榮表現了充分的耐心,比對我們任何人都要有耐心。”
“看來,溫家也是他汲汲營營一直要拉攏的人。”君墨塵道。
看君墨塵表情諷刺,,慕容盈袖試探的問:“我父親他一直在拉攏朝廷各部,他到底要幹嘛?”
“這很正常,朝堂的人,都會拉幫結夥,形成一個龐大的關係網,縱橫交錯,互相幫助,互相扶持,起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果,大家的榮辱綁在一起,要幹點什麼事情,就更齊心了。”君墨塵淡然的道。
慕容盈袖點頭,沒再說話。
“溫家父子,可用!”君墨塵如此說。
慕容盈袖沒回答他,但是她其實已經記在心裏。
君墨塵也不解釋,因為他很清楚,慕容盈袖已經聽進去了。
事情談完了,兩人再無話可說。
慕容盈袖幾次想把帕子拿出來還給君墨塵,可幾次都沒有鼓起勇氣拿出來。
君墨塵好像沒看見她在猶豫一樣,隨手取了一本她正在看的書看起來。
翻了幾頁後,君墨塵問:“喜歡書?”
“學醫的人,自然是喜歡書的。”慕容盈袖靦腆的笑了笑。
君墨塵也笑:“所以,你給我治病,也是你從書上學的?”
“嗯!”慕容盈袖倒是坦誠。
君墨塵被她逗樂了,“你可知,你要是將我治壞了,江湖要掀起多大的波瀾?”
“不會,我有把握才敢給樓主治病的。”慕容盈袖笑著說。
說起來,君墨塵對慕容盈袖的好奇,真是一點都沒有減少,他無法理解,她一個小姑娘,怎麼會如此沉穩,完全不慌。
他很想看她真的慌亂的樣子。
兩人各自占據一個角落,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“我認識一個人,他手裏有很多絕世孤本,我以前很喜歡去他那裏看書,想要什麼書,跟我說說,我去幫你找。”君墨塵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盈袖。
別的東西,慕容盈袖或許不會動心,但是醫書,她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。
隻是絕世孤本,那得多少錢?
慕容盈袖沒錢。
她先是興奮,然後又黯然下去的神色,君墨塵全然看在眼裏。
“不用了,我家裏的書已經夠了,多謝樓主。”慕容盈袖的心在滴血,她想:“我是不是得重操舊業,賺點錢來,買些孤本。”
君墨塵正要說話,慕容盈袖忽然想起來,自己有事情要跟他說,便打斷他說:“樓主,我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?”
“何事?”君墨塵問。
慕容盈袖道:“今日慕容盈香以為那汗巾帕子是聶凡竣的,她以為我跟聶凡竣兩人……然後我故意提點她說,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,我不介意用那樣的方法嫁給聶凡竣,她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