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慕容盈袖,你這是何意?想用一隻鳥來誣陷本宮麼?看來本宮若不給你幾分顏色看看,你是不知本宮的厲害。”說話間,太子忽然伸手抓住慕容盈袖的手腕。
那黏膩的,讓人惡心的觸感,通通傳入慕容雲秀的大腦皮層,過往那些不愉快的記憶,一幀幀在她腦子裏麵回放著。
慕容盈袖幾乎尖叫著,推開了太子的手。
“太子殿下還請自重。”慕容盈袖氣憤地說。
雲韞上前一步將慕容盈袖拉到自己身後,殺氣外露的看向太子,涼薄的說:“太子殿下這般不自重,難道就不怕奴婢錯手殺了你麼?”
“高公公你看,你看,這就是老三的家奴這就是老三對本宮這個太子的尊重,他居然叫家奴殺了本宮,你看見沒有?”太子潑婦一般都扯著高公公的手,怒道。
高公公還沒開口,雲韞已然發話,她說:“誰告訴殿下我是三皇子的人?我告訴你,我既不是三皇子的人,也非慕容四的人,我是受人之托來照顧慕容四小姐的,誰敢動她,我就讓誰死。”
說話間,雲韞手裏忽然多了一把傘。
看見雲韞手裏的傘,太子身邊的侍衛們忽然圍了上來,亮出兵器,將太子團團圍在中間。
“怎……怎麼了?”太子見眾人如臨大敵,也有些慌。
他身邊的侍衛低頭嚴肅的說:“這女人手裏的傘名叫銷魂,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武器,一旦出手,不見血不收回。”
“那你們還不趕快保護好本宮,多派些人來保護本宮啊?”太子顫抖著喊,然後拚命往侍衛的身後藏。
慕容盈袖心裏很清楚,君墨塵身邊的人都不會簡單,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,他會派這樣一個讓大內侍衛聞風喪膽的人來保護自己。
雲韞冷笑:“算你們識貨,在我沒開傘之前,太子殿下最好對慕容四小姐尊重些,我奉命前來保護她,隻要誰敢傷她,我就要誰的命。”
“你……你給本宮等著,本宮這就回去找陳睿算賬。”陳睿乃是君墨塵本名。
看著太子帶著人屁滾尿流的走,慕容盈袖有些擔憂的說:“不知太子會不會去找三皇子殿下的麻煩?”
“我真是想不通,皇帝為何選這樣一個草包來繼承大統,日後這蒼漠國真讓他當了君王,隻怕民不聊生都是輕的。”雲韞將她的銷魂傘收起來。
慕容盈袖溫柔道:“或許,陛下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,皇家的事太複雜,我們能做的,就是盡力不讓三殿下為難。”
“四姑娘既然知道不能讓我家殿下為難,為何還要得罪太子這等小人?”
聽到對方不滿的聲音,慕容盈袖有些驚愕的回頭去看,卻看見張嬤嬤領著兩個小丫鬟,從那頭緩步而來。
因著昨日有了雲嬤嬤的提點,慕容盈袖知曉,這位張嬤嬤的脾氣秉性,便也沒有申辯,隻是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子,柔聲道:“盈袖見過張嬤嬤。”
“奴婢隻是個奴婢,四小姐這般,倒是顯得奴婢很跋扈,不過該說的話,奴婢還是得說,我家殿下曆經千辛萬苦才回到京城,還望四小姐不要讓殿下為難。”張嬤嬤嘴上說自己是個奴婢,不敢跋扈,可事實上她的態度,豈止是跋扈而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