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嶽父大人,小婿哪敢哪?”驛丞哭喪著臉解釋。
柳是非背著手,斜睨了驛丞一眼,淡聲說;“命人抬了寶兒,再給四姑娘收拾行李,我要接四姑娘去知府衙門住。”
“可是嶽父大人,這……”
“怎麼?我知府衙門看不住一個四姑娘?非要你這驛丞才看得住?”柳是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著自家的倒黴女婿。
驛丞哪敢,隻能乖乖的去請慕容盈袖了。
慕容盈袖從屋裏走出來,柳是非看見她的時候,本能的道:“這細得跟麵條的丫頭,能把我外孫收拾得服服帖帖?”
“盈袖見過柳大人。”慕容盈袖沒介意他的言行,屈膝行禮。
寶兒從屋裏出來,看見柳是非,連忙行禮:“外祖父,天這般冷,您怎麼來了?”
“寶兒,你還疼麼?”驛丞跟驛丞夫人連忙湊上去關注兒子。
那小子客客氣氣的道:“不疼,父親母親不必擔心,有四姐姐照顧我,你們不用擔心我。”
咚!
柳是非折服的跪在地上,恭敬的道:“四姑娘,我柳家就我女兒一個,他劉家也就他跟寶兒,原西關百姓都說,他將老夫的莽他娘的潑,還有他爹的壞都學道到骨子裏了,是個沒救的,可今日四姑娘在與他說了幾句話,這孩子便脫胎換骨了一般,我替老劉家還有老柳家謝過四姑娘了。”
“柳大人這是做什麼?寶兒他天性不壞,有您的豪爽與正直性格在,才不是壞人,他隻是缺少一個正確的引導而已,您快快請起。”慕容盈袖連忙扶了他一把。
柳是非激動的道:“是是是,這孩子天性不壞,就是我們不會教孩子,求四姑娘替我們好好管教管教他,多謝了。”
“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,我便替寶兒當幾天老師,指不定我引導得好,將來西關這地方,不愁沒有第二個柳大人呢。”慕容盈袖道。
寶兒聽後,信誓旦旦的說:“四姐姐你放心,我一定能做得比我外祖父更好。”
哈哈哈!
一行人大笑。
隻有驛丞想哭。
慕容盈袖見狀,似笑非笑的道:“驛丞大人,您覺得呢?”
“多謝四姑娘,若是我兒真能學好,我日後便為四姑娘鞍前馬後。”驛丞道。
慕容盈袖沒理會他,她跟柳是非走了。
等人走後,他的下屬才苦哈哈的道:“大人,真讓她去知府衙門呆著啊?”
“那不然呢?那是我嶽父是我妻子,她還能救我兒子,我能怎麼辦?”我也很絕望的好不好。
知府衙門相比驛館,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慕容盈袖安頓下來後,便捧著自己的書去找寶兒去了。
寶兒身體還未完全康複,還躺在床上。
慕容盈袖拿著書去到他榻前,笑著說;“這幾日你需要好好休養,我便講故事與你聽好了,你願意聽麼?”
“好啊,四姐姐你講故事,我喜歡聽故事。”
慕容盈袖將古今名人的故事都講給他聽了,這孩子悟性極高,聽完便能自己總結出哲理來。
三日後,慕容盈袖已然不再用書本替他將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