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子離開後,君墨塵一個人坐在屋裏沉思了許久,忽然笑了。
以前很多事情都想不通,有了這件事,他就全都想通了。
慕容盈袖分明聽見君墨塵回來了,可是久久不見他回屋,便提著燈籠去找君墨塵,卻見他一個人站在廊下發呆。
“相公……”慕容盈袖剛一叫,君墨塵就發現她來了,他回頭看了慕容盈袖一眼,柔和的笑了笑問:“你怎麼還不睡?”
“你不回來,我睡不著。”慕容盈袖道。
君墨塵將她拉到懷裏,用披風仔細的將她包裹起來,問:“還冷不?”
“不冷。”君墨塵的懷抱像火爐子一樣,慕容盈袖覺得很暖和。
君墨塵道;“今日我有很重大的發現……”
說罷,他在慕容盈袖耳邊說了一通。
慕容盈袖的反應跟君墨塵一樣,她錯愕的張大嘴巴,不敢置信的問:“真的?你確定沒看錯?”
“反正他是往那裏去了,至於是不是他,還得看最後能不能跟蹤到。”但是君墨塵覺得,八九不離十。
慕容盈袖何等聰明,君墨塵這樣一說,她也明白了。
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也都想通了。
“若真是這樣,那他的目的可真是昭然若揭。”慕容盈袖道。
不過,君墨塵卻有一個疑惑,他道;“他說五皇子是他的種,可我總覺得,他這是在利用柳妃,他那樣子,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父親在替兒子謀權。”
怎看都像是他自己想要得到皇位。
都不用明說,慕容盈袖已經懂了。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慕容盈袖問。
“皇後跟柳妃都卯足了勁要置對方於死地,她們暫時都沒時間針對我,我自然是要好好的享受的我新婚燕爾,誰有空去與他們攪合?”說罷,君墨塵彎腰將慕容盈袖抱起來,朝房間裏走去。
慕容盈袖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。
她把頭藏在君墨塵懷裏,隨他便了。
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。
……
翌日,皇帝召見。
君墨塵知道皇帝是因為何事召見他,當然他也沒期望皇帝有要向他道歉的意思,他不過就是在皇後跟柳妃麵前兩邊受氣,想找個人發泄一下他的怒氣。
果然。
君墨塵一進宮,皇帝就針對昨夜的事咄咄逼人的問君墨塵。
君墨塵長身玉立的站在皇帝麵前,淡聲道:“兒臣並不知皇兄到底是怎麼落水的,當時我也震驚了,他還一直嚷嚷著說他背後有人,我看皇兄是上次的癔症沒治好。”
“老三啊老三,朕原本以為,你是兄弟之間最成熟穩重的,這件事你就打算這樣敷衍我?”皇帝問。
君墨塵被氣笑了,他道:“難道我就由著他們去替我洞房花燭麼?父皇,我雖不得您寵,可我是個男人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君墨塵這句話,讓皇帝終於無話可說。
他訕訕的看著君墨塵,思忖了一會兒後,才道:“父皇不是怪你,而是希望你顧全大局,現下皇後跟柳妃鬥得正狠,隨便一點事情都能點燃她們的情緒,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情,找父皇,父皇替你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