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韞去了一個時辰才回來,她回來的時候,慕容盈香已經口眼歪斜,呼吸微弱,要不是慕容盈袖用銀針護住她的心脈,估計這會兒人已經升天了。
可想而知,這毒要是落在慕容盈袖的身上,會是什麼樣子。
見慕容盈香那樣,雲韞還不覺得解氣,她踢了兩腳死狗一樣的慕容盈香,冷然道:“要不是我家王妃心善,你死定了。”
梅香知道雲韞雖然看上去是慕容盈袖的婢女,可事實上她在王府的地位極高,所以即便雲韞對慕容盈香不敬,她也斷然不會保護慕容盈香。
可她不找雲韞,雲韞卻也沒打算放過她。
見梅香跪在慕容盈香麵前,雲韞毫無征兆的一腳將人踢到牆上去,再從牆上滑落下來。
梅香被踢蒙了,她捂著胸口,委屈巴巴的對慕容盈袖說:“四小姐,雲姑娘是怎麼了,我做錯什麼了?”
“做錯什麼?”雲韞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鞭子,她甩著鞭子,劈裏啪啦的一通打,“你是怎麼照顧側妃的?居然讓她自己去吃河豚肉,她出事你難道不該罰麼?”
梅香:“……”
慕容盈袖一副我在專心解毒的樣子,完全不看兩人。
梅香知道雲韞脾氣,不敢反駁,隻順著她說:“雲姑娘教訓的是,奴婢以後會更加注意的。”
蘆根汁喝下去後,慕容盈香的狀況稍微緩和了些,她手腳顫抖著,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盈袖,含糊不清的喊:“四妹妹,我疼。”
“沒辦法,你吃的是河豚肉,好在這毒素不高,要不然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。”慕容盈袖淡然道。
雲韞走過來,冷冷的道:“日後側妃要吃河豚肉,記得叫我姑姑給你弄,這河豚肉,不是什麼人想吃就能吃的,一不小心可就要了自己的命。”
慕容盈香看到雲韞就有些害怕,她瑟縮著,往慕容盈袖身邊靠。
慕容盈袖淡然的站起身來,對雲韞說:“找兩個老媽子,將側妃送會日落閣去,她中毒時間太長,得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。”
雲韞稱是,帶著人將慕容盈香弄走了。
雲嬤嬤跟司徒悠然雖然都知道慕容盈香現在不能死在王府,可是她自己都已經承認是她自己偷吃了河豚肉,他們不明白慕容盈袖為什麼還要救她。
便問:“王妃為何還要救那禍害?”
“相公現在遠在邊關,皇帝皇後要殺他的心思絕對不比任何人少,任何小小的失誤,都有可能是帝後用來治罪他的法子,所以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,我們這裏一點紕漏不出,那帝後要殺他,就隻能用歪門邪道,現在這個節骨眼上,他再被算計殺害,民眾一定不會袖手旁觀,皇帝自取滅亡的路,隻會越來越近。”慕容盈袖分析說。
雲嬤嬤心疼的握住慕容盈袖的手說:“隻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,從小到大,她害我的次數不知幾何,現如今有機會,慢慢的收拾她,我年少吃的那些苦,也算是對過去有個交代。”慕容盈袖為寬雲嬤嬤的心,說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