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君墨塵從暗處走出來,他拿著手絹,輕輕的抬起慕容盈袖的手,仔仔細細的將那白衣鬼麵人摸過的手腕擦拭幹淨,嫌不夠似的,他又將唇印上去,親了好幾下。
慕容盈袖睜開眼,溫柔的看著君墨塵。
“這個人的身體很不對勁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君墨塵問:“怎麼說?”
“上次他裝成老頭來讓我給他看病,我以為他是故意弄成這樣的,可是方才他替我號脈的時候,我發現他的手指真的很冰涼,那種冰涼,帶著徹骨的寒意,在這種天氣,居然將我凍得一哆嗦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君墨塵催動內力,將自己的手指搭在慕容盈袖手腕上:“是這種感覺麼?”
“不是,你催動內力,散發出來的冰冷有種力量感,他卻沒有,他的感覺有種奇異的病態。”慕容盈袖也不好說,反正她就是覺得奇怪。
君墨塵將慕容盈袖抱起來,讓她坐在自己懷裏,“那他方才給你號脈的時候,你還有什麼感覺?”
“這個人是懂醫術的,可是醫術不好,要不然他一定能發現我做了手腳。”原來,慕容盈袖吃的藥,會讓人產生她積鬱成疾的錯覺。
君墨塵沒好氣的道:“那你是真的沒有積鬱成疾麼?”
“你不與我吵架,我就不會。”慕容盈袖笑了。
君墨塵捏住她的臉,“你好意思,那日你忽然叫我一聲殿下,害我難受好久。”
“那相公不也很配合的跟我吵了麼?”慕容盈袖戳穿他。
君墨塵笑:“不配合你,怎麼能讓他上門?”
“隻可惜還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原來,他們那日的爭吵,隻是為了做一場戲給這白衣鬼麵人看。
君墨塵說:“也不是全然沒有任何用,至少知道,他這個人很偏執。”
嗯?
慕容盈袖倒是沒發現。
君墨塵道:“你說隻要我哄你,你便開開心心的好起來的時候,他的眼神對你明顯充滿了憎恨,甚至口不擇言的罵了你,你何曾見他露出這樣的情緒過?”
經過君墨塵這樣一說,慕容盈袖也想起來了,她道;“對,我怎麼沒發現這個問題?”
“至少說明,他一定是受過某種情傷,或許是他喜歡的人移情別戀,讓他很痛心,可周邊國家的皇子,有人受過這樣的傷麼?君墨塵臉色有些難看的說;“不會是蕭無邪吧?”
慕容盈袖:“……”我看你是真的想吵架。
“不會是他,王爺行事光明磊落,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君墨塵思來想去,忽然想到了度月的長公主。
“當年度月長公主被蕭無邪拒絕後,積鬱成疾死了,你說這人會不會跟度月公主有關?”君墨塵問。
慕容盈袖道:“度月公主雖然是積鬱成疾而亡,可當時沒聽說有人對她特別愛慕吧?”慕容盈袖說:“以這白衣鬼麵人的手筆,他怎麼也不會是個籍籍無名的侍衛什麼的,可能見到度月公主的人,除了侍衛就是太監,還有誰能為她的事情這般肆意報複?”
“不知道。”君墨塵無奈的道:“這些都隻是猜測,但是我們至少可以肯定,這個人受過這樣的情傷,往那個方向去調查,總會有發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