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中。
慕容盈香獨自一人在前院晃悠,三德早就看見她了,一看見她,他就心不在焉,寶兒與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理寶兒。
寶兒以為他身子不適,還擔憂的問:“三德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沒事少爺,”三德頓了一下說:“大概是昨夜受涼了,難受。”
“那你回去休息,我去與四姐姐聊聊天,明日我們便要出發回去了,下次再見四姐姐,都不知是什麼時候去了。”寶兒說罷,便自己去忙慕容盈袖去了。
三德見寶兒離開,連忙朝慕容盈香奔去。
慕容盈香看見他,揚起笑臉問:“小哥這是怎麼了,怎麼走得這麼著急?”
“我明日便要回去了。”三德憂傷的說。
明日就要走?
慕容盈香臉色一變,她咬著下唇思忖了一會兒後,溫柔的說:“那我就祝小哥一路順風了。”
說罷,她將一個香囊交給三德,並重重的握住三德的手,用手指不停的擊打三德的手心,麵上卻雲淡風輕的說:“這個將軍府,無一人對我和顏悅色,難得你對我如此好,這個香囊,是我親手做的,你若不嫌棄,便留著當個紀念好了。”
“多謝側妃。”三德如珠如寶的將那香囊貼身放著:“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這香囊的。”
慕容盈香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,轉身走了。
三德拿著香囊便回去了。
之後,他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,整個人看上去正常得不行。
臨走前,他也沒有再去見過慕容盈香,也沒有讓人給她留下任何東西。
監視三德的人稍微放了心。
慕容盈香卻很失望,她原本以為,三德會懂她的意思,會打開香囊查看,可是沒想到,那少年什麼都沒做,就這樣與她分開了。
可惜了!
若是那少年一直在遠中呆著,她或許可以利用他殺了慕容盈袖也說不定。
為此,慕容盈香一個人在前院徘徊。
忽然,她的眼神被牆角的一個字吸引。
這幾日,三德天天都在這附近玩耍,昨日她與三德見麵的時候,那裏還沒有字,可是今日忽然多了一個字。
慕容盈香不敢細看,隻能借口將巾帕丟在地上,然後偷偷看了一眼。
隻見那牆角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藥字。
難道是三德看見了香囊裏麵的內容,特意給她留下的?
可是,為什麼是藥?
冬季的邊關最缺少的,不是糧草麼?
怎麼會有藥?
可是藥這個東西,又與慕容盈袖脫不了關係。
難道三德的意思是說,柳是非給慕容盈袖運來的,是藥材?
慕容盈袖要這麼多藥材做什麼?
慕容盈香實在是想不通,可她不敢表現出來,隻能快步離開前院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又過了十日。
天氣越發寒冷了。
慕容盈袖早早就被君墨塵包裹在狐裘裏麵,可他還覺得不夠,非要讓溫昌榮陪他上山打獵,說要給慕容盈獵白狐狸和紅狐狸,要給她做兩件好看的披風。
慕容盈袖在給君墨塵縫製冬天的大裘,她無奈的笑說:“我真那麼冷,相公你不用管了,你就放過溫將軍吧,這幾日在軍營操練,他也挺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