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嬤嬤領命而去。
皇後看著窗外已經快掉光葉子的梧桐樹,冷笑著說:“本宮進宮快三十年了,我在這宮裏鑽營了一輩子,從來就沒想過要輸給你們,你們任何人,想要搶奪我兒子的位置,我都要殺了你們。”
隱沒在房梁上的雲韞聽見皇後的話後,譏諷的勾唇,這朝堂也是好玩,皇帝以為所有人是他手裏的棋子,其實他在大家眼裏,不過是強弩之末,皇後以為自己控製全局,其實她在這全局裏麵,不過是一枚誘餌,而慕容之和,他以為自己能成大器,其實在皇後眼裏,他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。
而他們所有人,根本不知道,他們在殿下的棋盤裏麵,都是幫助他得天下的助攻。
雲韞對這個現狀很滿意,在皇宮逗留了一會兒,去看過胡昭儀,確定她那邊沒什麼變故後,雲韞去了如意坊。
如意坊。
兵部侍郎跟戶部樞密官,還有幾個官員與聶凡竣坐在二樓的看台上,看著下麵的女子歌舞。
他們每人身邊都有一名女子在替他們斟酒。
如意坊是一個神奇的地方,客人若規規矩矩的坐著,那姑娘便跟個小丫鬟一樣,乖乖的立在身後,絕對不會有任何狐媚的舉動,客人若喜歡動手動腳,那他身後的姑娘,必然是雙目含春,身嬌體軟,煙視媚行。
比如,站在聶凡竣身後那姑娘,分明是這群姑娘裏麵最漂亮的一個。
但是,因為聶凡竣規規矩矩的坐著,姑娘也沒敢亂動,隻乖乖的替聶凡竣倒酒。
一場歌舞散去後,兵部侍郎約聶凡竣喝酒。
“聶大人,來來來,喝酒。”
“請。”聶凡竣舉杯,與他們共飲。
兵部侍郎思忖了一會兒後,笑說:“聶大人現在最得陛下歡心,您分析分析,您覺得現在陛下這樣的行為,到底算什麼?”
“什麼行為?”聶凡竣假意不知。
兵部侍郎指著聶凡竣壞笑:“聶大人您就別裝了,皇宮那點事情,雖然我們不盡然全部都清楚,可是大家都看的出來,陛下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的,要不然皇後娘娘不會鬧得這麼凶,你說不讓宮妃朝拜皇後娘娘這種事情,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“那是皇宮內部的事情,我們這些外臣就不要管了,我們能做的,便是乖乖管好我們分內的事情就好。”聶凡竣說。
兵部侍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他笑說:“那你覺得,現在陛下與慕容大人之間,又算怎麼回事?慕容大人以前,可一向都是站在皇後娘娘的立場的。”
“慕容大人此人深不可測,不好說他到底站在哪邊,陛下也不糊塗,他自己能分辨是非,且說了,慕容大人雖然位高權重,但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,我們就且觀望著就好,倘若他真的做了對陛下不利的事情,我們再對付他也不遲。”聶凡竣這算是表明了態度。
兵部侍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。
“聶大人,您說我們現在若是檢舉王大人,陛下可會受理?”他等聶凡竣的話,聶凡竣也在等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