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這人。”慕容盈袖掙紮的時候,君墨塵在她耳邊說:“有五個人監視,小心說話。”
慕容盈袖頓了一下,若無其事的說:“你放開我,我去看看花園裏的花,這繡球花,與我們平素看到的顏色都不一樣。”
聽了慕容盈袖的話,君墨塵朝院子裏麵看過去,卻蹙眉跟了出去。
他道:“這花以前不是這顏色。”
嗯?
慕容盈袖笑說:“你是不是記錯了,這繡球花,按理說不會變色,即便有可能變色,那也是有花粉揚過來,可這附近沒其他的繡球花吧?”
“不,我不會記錯的,母親最喜歡繡球花,我記得她以前經常在這裏修剪枝葉,這花明明是淺紫色的。”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,君墨塵進屋,去了書房。
慕容盈袖沒有馬上跟上,她假裝手絹落地,隨手掐了一把泥土,包裹在手絹裏麵,而後跟著君墨塵進了房間。
書房。
君墨塵將一幅畫攤開,畫卷展開,裏麵站著一個中年女子,她巧笑倩兮的站在一叢淡紫色的繡球花前,人比花還嬌。
果然是淺紫色的。
慕容盈袖蹙眉說:“那怎麼會這樣呢?”
君墨塵搖頭,表示不知。
慕容盈袖安慰君墨塵說:“沒事的,這顏色倒也別致,可能是這花樹年紀大了,有些變化也很正常。”
“也是,尋常的繡球花,哪能長成這個樣子,跟大樹一樣。”君墨塵的眉眼,因為慕容盈袖的一席話而舒展開來。
慕容盈袖溫柔的笑了笑,與他收拾畫卷。
“這些,都是你畫的麼?”慕容盈袖問。
君墨塵點頭說:“少時唯有作畫能安靜下來,我若是調皮了,母親便讓我作畫,一次作畫必須要三個時辰,對我而言無異於酷刑。”
“可下次還是會犯。”慕容盈袖笑著拆穿他,“為了討好婆婆,便總是畫她對麼?”
君墨塵難得有些赧然,看向慕容盈袖的時候,眉眼間都含著笑。
慕容盈袖嘟囔:“你哄姑娘的手段倒是多。”
“可總也哄不好你。”君墨塵反手將慕容盈袖摟在懷裏。
慕容盈袖氣得直掐他。
這一夜,最該煎熬的慕容盈袖跟君墨塵兩人恩恩愛愛,在錦繡宮的小廚房做了簡單的晚餐吃了,一起坐在星空下看星星,然後一起休息,日子不知多快活。
反而是皇帝一夜沒休息好。
他以為,這是他拿下君墨塵的最好機會。
可是,這到底是不是他的機會,隻有老天爺知道。
翌日。
早朝。
皇帝提問聶凡竣與吳卿,兩人皆是一臉鬱猝,顯然什麼都沒查到。
皇帝眸色一黯,整個人都陰鬱起來。
偏偏,這時候一個小宮人匆忙入殿,“陛下,有個人自稱是天外樓的,讓奴才將這個呈給陛下。”
“他還說了什麼?”皇帝冷聲問。
那小宮人道:“他……他說,陛下老當益壯,一夜禦兩女,簡直我輩之楷模。”
“給我拉出去,斬了。”皇帝惱羞成怒,直接要那小黃門的命。
圖大人想說話,可他看了一眼君墨塵,見他眉眼都沒動一下,便生生忍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