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太醫臨死前的一句話,在君墨塵跟慕容盈袖的心裏驚起波瀾,那個人藏匿得如此之好,那必然是確定他們無法憑肉眼辨別出他來,這才如此明目張膽。
可是,他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任務呢?
君墨塵與慕容盈袖兩人相互看著對方,眼神都有些凝重。
“回無憂禪寺。”君墨塵對慕容盈袖說。
慕容盈袖點頭,跟君墨塵一起回到無憂禪寺。
確定無人之後,慕容盈袖開口道:“江太醫臨死前,隻暴露這一個特征,說明這個人是隨時都能監控他們,他甚至有他的渠道,能將消息傳回京城,這也是江太醫不敢完全揭穿這個人的顧慮,至於他的任務,我暫時想不出來,相公你有頭緒麼?”
“我先安排人回去救這幾位太醫的家人。”君墨塵說完,已經有暗衛從暗處走出來,他拱手道:“屬下這就去辦,但是現在宏源的局勢十分險峻,樓主您二位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去吧,京城也同樣險峻,你回去要多多幫助雲韞,至於我們,我們有辦法能解除危機。”君墨塵如此說。
暗衛退下後,言聿衡說;“目前,我們加固的河道是沒有問題的,雖然還沒有達到可以抗洪的標準,但是就目前而言,要是再出現大洪水,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可怕,所以這件事他無法在河道上進行。”
“瘟疫基本上我也已經控製下來,病愈的災民雖然身體條件不如正常人,可是也不至於再複發,他要想害災民或是煽動災民,目標都太大,應該不是他的目的,他既然是一個人藏匿在人群之中,那他要做的事情,必然也是一個人悄無聲息就能完成的事情。”慕容盈袖也剖析了那個人的行為。
君墨塵點頭,一會兒後他抬眸說:“他不會是要燒毀救災的物質吧?”
“不可能,災民看救災物質看的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,這人就算再大的本事,也休想得手,他應該不會對物資動手。”慕容盈袖反駁了君墨塵的觀點。
兩人再次陷入沉思,這也不對那也不對,那還有是他們能做的?
“我這幾日會讓人加大巡查的力度,你也小心一些,不要單獨行動,這個人不揪出來,我們可能隻剩下舉旗這一步了。”這並不是君墨塵最想走的一步。
畢竟,他以兒子的身份反自己的老子,必然是會被有心人所不容的。
這樣得來的江山,勢必動蕩不安。
而動蕩,就會成為敵國入侵的最好理由。
如此一來,蒼漠百姓還是難逃水深火熱,這一切也就違背了他的初衷。
想到那意義不明,身份不明的白衣鬼麵人,君墨塵就頭大。
見他如此,慕容盈袖也無可奈何。
現在,他們陷在這個怪圈裏麵,已經是進退維穀。
“相公,這幾日沒下雨,我提議把災民都集中在一起,讓他們修整一段時間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君墨塵深深的看了慕容盈袖一眼,“你是想……”
“既然我們找不到這個人,不如就讓這個人來找我們,他隻要是有目的,就必然會有所動作,隻要他有所動作,我們就能察覺。”慕容盈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