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門口。
慕容盈袖一身孝服出現在皇宮門前,禁衛軍見狀,厲聲道:“王妃這是何意?你可知你這一身衣衫,褻瀆的可是陛下。”
“將軍,圖大人歿了,還請讓我進宮報喪。”慕容盈袖恭敬的站著,朗聲說出了這句話。
往來的百姓,看見慕容盈袖一身孝服已然駐足,聽她說圖大人歿了,更是驚訝得互相看著對方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禁軍從來都是直接受帝王領導,他們對圖大人的感情,自然不比守軍和在外麵征戰的那些將軍,聽說圖大人歿了,那人冷然道:“圖大人歿了便歿了,王妃您是主子,您給一個下人披麻戴孝算怎麼回事?”
“將軍說圖大人是下人?”慕容盈袖冷冷的,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。
那人道:“難道不是麼?“
嗬!
慕容盈袖涼薄的笑了笑,她說:“將軍,你站過來些,我告訴你,他到底是不是?”
那人不知慕容盈袖要幹嘛,往前站了兩步。
慕容盈袖又道;“再過來些,畢竟這種話被人聽見了不好。”
那人:“……”
雖然疑惑,可他還是湊了過去,可他剛湊過去,就被慕容盈袖揪著衣領子,啪啪甩了三個耳光,慕容盈袖這三個耳光是用了全力的,打完那將軍後,她整個手掌都是麻的。
那人怒道:“慕容盈袖……”
“便是陛下,對圖大人也畢恭畢敬,你算個什麼東西?居然敢說圖大人是下人,既然你知道本王妃身份高貴,那本王妃打你,你可服氣?”慕容盈袖冷厲的問。
那人咬碎了一口銀牙,卻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,他捏著拳頭,不情不願的說:“末將言語無狀,確實該罰。”
“那我現在可以進宮了麼?”慕容盈袖問。
那人想著之前皇帝對圖家的重視,也不敢為難慕容盈袖,便躬身道:“王妃請。”
但其實,他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詛咒慕容盈袖,“JIAN人,你最好是不要落到老子的手裏,要不然老子非弄死你不可。”
慕容盈袖捧著奏折,一路朝禦書房走去。
年輕的宮妃們都隻知道這慕容盈袖,卻都沒見過她人,忽然看見這麼一個年輕女子,堂而皇之的穿著孝服,捧著奏折進宮,與宮外的侍衛一樣驚訝。
畢竟,在皇宮除了皇帝皇後駕崩,是不允許披麻戴孝的。
但是這些女子在皇後手裏戰戰兢兢的度日如年,也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,不敢多言,隻是圍觀著,看著。
高公公站在禦書房的門口,京兆府尹正在禦書房像皇帝稟報,皇帝讓他做的事情的進度。
看見慕容盈袖一身素縞,高公公眸色一寒,連忙迎上來,低聲說:“王妃,您這是……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。”
“圖大人歿了。”慕容盈袖冷聲說:“還請公公通報一聲,我要麵見陛下。”
“什麼?”高公公與那些膚淺的人不一樣,他知道圖大人的生死,對這個國家的重要,所以他連忙上去,站在門口低聲說:“陛下,三王妃求見,說是圖大人他……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