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司徒家。
藥莊與司徒家向來有生意往來,藥莊替司徒家提供常備藥,供司徒家的商人使用,這個規矩已經延續了許多年,每隔幾日便會送上一次,從未有變。
所以,藥莊的人來送藥,皇帝未有懷疑。
二師兄送藥後,將腰牌拿出來,低聲說:“這腰牌,可是司徒家的腰牌?”
“這是司徒家主的令牌,這令牌已然傳給我們少莊主,卻不知……”管家遲疑的看著二師兄。
二師兄道:“你家少主被困宮中,她不能親臨,所以求我師父替她帶一句話,她讓你們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到蒼漠,傳給三王府一個叫雲韞的姑娘,就說陛下搶的那些蒼漠人,應當還在蒼漠境內,讓她告訴陳睿,讓陳睿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這……”管家有些遲疑,“這與國政無關吧?”
“不管有無關係,這是你家少主的事情,我們隻是通知,做不做就看你們自己的決定,告辭。”二師兄道。
管家想了想,命人傳書給遠在離島的司徒悠然。
“來人,我要發消息給家主,十萬火急。”管家道。
下午。
身在離島的司徒悠然收到消息,得知慕容盈袖在離原皇宮,他著急得不行,打發送信人去替慕容盈袖辦事後,他找到雲嬤嬤,將事情跟雲嬤嬤說了一遍。
雲嬤嬤也急的不行,她道:“怎麼會這樣,王妃不在王府,卻在離原皇宮,這簡直……不行,我們得回去,一定是出大事了。”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隻是一旦回去,就意味著回到腥風血雨之中,我怕委屈了你。”司徒悠然道。
雲嬤嬤俏臉一紅,沒好氣的說:“你我多大年紀的人了?孩子們好,才是我們最大的心願,回去吧。”
“那我們便先回離原,我倒是要看看,蕭無邪為何要扣押我的女兒。”司徒悠然說。
兩人當即收拾東西準備離離開。
離原皇宮。
知音閣。
文靜蘭處理好蕭無邪的那些奏折後,來知音閣看望慕容盈袖。
慕容盈袖蓋著一條薄毯蜷縮在躺椅上,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。
文靜蘭見狀,伸手摸了摸慕容盈袖的額頭說:“好在不燙了,慕容姑娘你要小心身體,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。”
“我沒事,這是老毛病了,一著急就這樣。”慕容盈袖溫柔的笑了笑說。
文靜蘭頓了一下說:“這幾天,他對我改觀了許多。”
“我說過,他不是頑石,隻是他對玲瓏姑娘執念太深,你得讓他轉移視線,一旦他發現你的好,就不會再對玲瓏姑娘有執念。”慕容盈袖笑說。
文靜蘭也笑,她說:“難怪蒼漠皇帝都視姑娘為勁敵,姑娘的七竅玲瓏心,當真是舉世無雙。”
“我哪有什麼七竅玲瓏心,不過就是比別人多算計了一點,不過人家都說,情深不壽,慧極必傷,我這身體便是這樣熬出來的。”慕容盈袖看著自己蒼白的手背,溫言道。
文靜蘭說:“好一個情深不壽慧極必傷,道盡了女子的心酸苦楚了。”
“抱歉,我有些餓,能給我叫些吃的麼?”慕容盈袖蹙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