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慕容盈袖的話，司徒悠然笑了。
他的笑包含了太多的東西，那種感覺，讓人忍不住生出美好的心願來。
慕容盈袖有些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，她淡淡行禮：“我與先生相識麼？”
“你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。”司徒悠然說。
慕容盈袖蹙眉：“那真是我的榮幸。”
原本司徒悠然是想跟慕容盈袖在蕭無邪麵前相認的，可是他能感覺得到，慕容盈袖有些排斥，像是害怕跟他相認。
是為何？
司徒悠然不知，可他是個二十四孝好爹，慕容盈袖不願，他便改變了策略，隻說她像自己的故友。
“敢問，慕容姑娘的母親可叫秦瑤？”司徒悠然說出這句話後，蕭無邪倒抽了一口涼氣的站了起來。
秦瑤的名字，在離原等同於羽玲瓏的大名，即便她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，可關於她的傳說，在這個國家卻從未消失過。
蕭無邪臉色有些蒼白，他看著司徒悠然跟慕容盈袖，心裏隱隱有些害怕。
“是，家母確實叫秦瑤。”慕容盈袖承認了。
蕭無邪緊張的看著司徒悠然，他很害怕他忽然說出慕容盈袖是他的孩子這種事情。
若是如此，他若得不到慕容盈袖，他也必然不能讓她回蒼漠。
她若不是羽玲瓏，她隻能死。
而且還必須死的極其巧妙，還不能讓司徒悠然覺得她是被他殺的。
就這一瞬間，他已經想到了千百種讓慕容盈袖死的方法。
可是，不管用哪一種，對他而言，都是煎熬。
對蕭無邪而言，即便慕容盈袖不是羽玲瓏，可她這樣聰慧的女子，殺了也可惜。
“我與你母親是故友。”司徒悠然笑說。
慕容盈袖笑了笑：“是麼？我對母親的記憶不是很深，並不知道關於她的舊事。”
蕭無邪能感覺得到，自己已經失去控製的心跳，瞬間回到自己肚子裏麵了。
“你……長得很像你母親。”司徒悠然笑了笑，神態柔和了許多。
慕容盈袖像是十分感興趣，她問司徒悠然：“那先生，我母親她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“當年離原第一美人，也是少有的聰明女子，與你一般。”司徒悠然笑說。
慕容盈袖低著頭，悵然的道：“母親死的時候，我不過五六歲光景，我對她唯一的印象，便是她下眼瞼上那一刻搖搖欲墜的淚痣，好像隨時都準備要哭一樣。”
“她就是個極愛哭的女子。”司徒悠然笑著說：“她以前便愛哭，可她這樣的人，一旦死心了，便再也不會哭。”
“那，是誰讓我母親死心了呢？”慕容盈袖喃喃道：“我從未見她哭過。”
在一旁的蕭無邪看著慕容盈袖，對她能回憶起秦瑤的樣子，他感到疑惑，因為他明明感覺得到，慕容盈袖的行事風格，完全就是玲瓏的行事風格，可她能回憶起秦瑤。
這對蕭無邪而言，無疑是一場羅生門。
可他永遠也想不到的是，慕容盈袖確實是羽玲瓏，隻是她占據了慕容盈袖的身體，承襲了慕容盈袖原本的記憶，所以才會這般完美的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