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夜,聶凡竣讓天外樓的探子將京城的消息傳到雁蕩湖去。
君墨塵得知後,感歎的道:“圖家於我,當真是鞠躬盡瘁了。”
翌日。
君墨塵帶著圖紙去尋知畫,知畫與他在地圖上標注所有的河道走向,還有可以改變的走勢,一個上午下來,君墨塵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圖紙,卻從中發現,經過知畫的改道,原本幹涸的地方有了河道,可以緩解幹旱,而水鄉的水能引流過去,減少幹旱,如此這般,全國各地一起行動,再結合起來,整個蒼漠都能河網密布。
“圖三是真撿到寶了。”君墨塵極少誇讚人的,竟然也忍不住誇讚起知畫來。
圖夫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,她道:“可不就是撿來的麼?若不是當初他跳牆而來,如何能與知畫相遇?”
“工部那一幹男人,加起來都比不上知畫一個女子。”君墨塵看著圖紙,讚不絕口的道。
知畫羞得無地自容。
君墨塵從圖家別苑出來後,回到行館,提筆便開始寫信。
信是給慕容盈袖寫的,他仔細的將他們在雁蕩湖治理水患的事情告訴慕容盈袖,之後才訴衷腸,盼望能與慕容盈袖相見。
他剛落款,慕容盈香便端著參湯進來了。
跟在她身邊那新來的丫鬟迎春推著慕容盈香。
見兩人出現,君墨塵將圖紙還有信全都倒過去放著,很明顯的表達了他不想讓兩人看他的東西的心情。
“殿下今日辛苦了,喝點參湯吧。”慕容盈香道。
君墨塵淡淡的睨了一眼,卻沒有要喝的意思,他道:“放在那裏吧,我現在很忙,沒時間喝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慕容盈香遲疑了一下,對君墨塵說:“雖然有些話我不該說,可是您是殿下,是皇家的希望,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想提醒您一下,那知畫是圖三的妻子,您……您與她這樣走得近,隻怕會招人非議。”
“天下人皆知,她是我請過來幫助我治理河道的,如何會有人說閑話?”君墨塵不悅的道。
慕容盈香道:“可畢竟人言可畏,她一個女子,能做什麼?”
“我既然敢冒昧的請人來,必然是有原因的,這你無需多言。”君墨塵道。
慕容盈香:“……”
她見君墨塵有些生氣,便不敢再多言了,隻道:“那殿下您忙吧,我下去了。”
嗯。
君墨塵淡漠的點頭,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出去。
稍晚。
君墨塵正在跟隨行的官員開會,利縣縣令忽然開了。
君墨塵開會的時候不願被人打擾,是以利縣縣令被擋在門外了。
丫鬟迎春從外麵進入後院,看見利縣縣令被擋在門外,進門後,便與慕容盈香說了。
慕容盈香聽後,在心裏尋思,“這利縣縣令也有個女兒被送入皇宮了,殿下不管他,萬一這人心眼小,讓他女兒去皇帝麵前說我家殿下壞話,可如何是好?不行,我得幫幫殿下。”
這樣想著,慕容盈香便對迎春說;“推我出去,我去招待一下這位縣令大人。”
“您是王妃,這樣拋頭露麵真的好麼?”迎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