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皇帝作為,君墨塵已然不再報任何希望,也不再管他是不是會被人唾棄,皇帝一再的陷害,讓他也變得薄涼。
他現在一心隻想快些見到慕容盈袖。
除此之外,他別無他想。
而慕容盈香,自打上次知曉自己再也無緣做母親後,與君墨塵相處,倒是再也沒有過什麼花花腸子,隻是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轉變。
以前,她尚且累用偽善的麵容偽裝一下她的刻薄惡毒,可現在卻再也不偽裝了,說話做事,處處透著一股子刻薄勁兒。
就連跟君墨塵說話,也不再小心翼翼。
因為那白衣鬼麵人的刻意遮掩,君墨塵並不知慕容盈香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再當母親的事情,隻當她是求愛不成惱羞成怒,不再遮掩自己的刻薄。
慕容盈香沒有做過多的刻薄事情,他也就沒在意,由著她去了。
整個蒼漠仿佛都圍著君墨塵的水利治理,皇帝損失一個孩子的事情,壓根就沒有在大臣之間掀起波瀾。
可是皇帝卻不知道,他手段殘忍的打壓,不但沒有做到以儆效尤的表率,反而讓那些小姑娘一個個戰戰兢兢,越發害怕皇帝的臨幸。
而一場更可怕的風暴,還等著這位風燭殘年卻不知行善積德的帝王。
離原皇宮。
蕭無邪那番話後,便重點叫人監視了五位臣子,隻盼能讓那人慌亂,進而露出馬腳。
可是,也不知是他用的方法不對,還是對方太過聰明,那幾人家長都沒有任何可疑的變化。
反倒是皇宮裏麵,因為吳玉環的離開,劉疏影頻頻出現在蕭無邪麵前。
為的,是給吳玉環求情。
可是,不管是蕭無邪,還是其他的人,都不願相信她的話。
可她還是一天無數次的來,來了之後也不胡鬧,就站在一旁觀,等蕭無邪處理好事情之後,她才期期艾艾的道:“陛下,還請陛下在給表妹一個機會,日後我將她帶在身邊,好好的教育,絕對不會再由著她衝撞陛下。”
幾乎每次來,她的請求都是這個目的,話語變化也不大。
蕭無邪起先還會溫柔的開解她兩句,現在看見劉疏影,他隻是蹙眉沉思,完全不搭理她。
宮外毫無進展,蕭無邪心情原本就已經很不妙,這劉疏影卻時常來煩。
到第二天下午,蕭無邪實在是氣不過,便冷冷的看向劉疏影說:“朕是皇帝,一言九鼎,我若是將說出去的話隨意改變,那日後如何立威?你若再這般沒規矩,別怪我將你一並送回去。”
劉疏影臉色一白,她委屈的咬著下唇,欲言又止的看著蕭無邪。
蕭無邪很是不悅,便對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文靜蘭發火:“將人給我打發出去,下次她再進得這禦書房,為你是問。”
“是。”文靜蘭躬身行禮,蕭無邪看都不看她一眼,拂袖而去。
“劉大小姐,請吧。”文靜蘭道。
劉疏影回過頭來,期期艾艾的看向文靜蘭,“文女史,你是宮中女官,你當知道,我們當初被家人送來皇宮的目的何在,我表妹這般被送回去,日後便是我姑母利用權勢替她張羅一家人家,她去別人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,陛下素來對你青睞有加,還請你幫我表妹說說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