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與文靜蘭交易,你幫她肅清皇宮那些女人,她求陛下放你回蒼漠?”榮威的語氣用的是疑問句,可是他其實很肯定,慕容盈袖一定是跟文靜蘭做過交易的。
慕容盈袖也沒有否認,她說:“據悉將軍能力不俗,卻一直被你嶽父壓製,而且我聽聞,你嶽父現在已經著重在培養他兒子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培養誰都是培養。”榮威笑說。
是麼?
慕容盈袖也在笑,但是她卻笑得一點都不真誠:“可據我所知,周家人並沒有將你當一家人,這種感受我最清楚。”
說完,慕容盈袖看著榮威。
榮威雖然有所動容,卻始終不曾表態。
“曾經,我也告訴自己,都是一家人,不必做得太絕,可是我的父親,權傾朝野的宰相大人,明知道我是冤枉的,非但沒有幫我,他……”慕容盈袖像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情,她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說:“他還將廢太子送進大理寺的死牢,在那裏,我差點就……”
慕容盈袖沒繼續說下去,但是榮威何等成聰明的人,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慕容盈袖所言是什麼意思?
他道;“那你是如何脫困的?”
“用簪子戳在廢太子的大動脈上,當時我是想與太子同歸於盡的,可是後來大理寺寺卿接到皇帝的詔令,將廢太子弄走了。”慕容盈袖說。
關於蒼漠皇家的那些事情,離原這邊百姓尚且有耳聞,更何況是朝中人,榮威很清楚當時君墨塵跟慕容盈袖的困境。
“你很勇敢。”榮威說。
慕容盈袖捧著自己的肚子,冷然道:“這不是堅強,而是陷入絕境之後的垂死掙紮,慕容之和與我血脈相連,他尚且能這樣對我,你覺得以周立中的德行,他會不會對你比較客氣一點?”
“那不能。”榮威笑說。
慕容盈袖也笑:“慕容之和跟周立中是同類,我能感覺得到他們身上的野心,可這種野心,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,我是已經從慕容家抽身出來了,可你呢?”
榮威眉頭深鎖,一句話都不說的看著慕容盈袖。
慕容盈袖坐得有些難受,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。
榮威這才看見,慕容盈袖的肚子突顯出來了。
“我妻子也懷了。”榮威說。
慕容盈袖溫婉的笑了笑:“也是頭一個麼?”
“嗯,前兩年,嶽父大人說現在不適合生孩子,讓我專心輔佐,所以沒要孩子。”榮威道。
慕容盈袖又問:“你夫妻二人犧牲了自己,周立中兌現對你的承諾了麼?”
“沒有。”榮威沒有隱瞞,而且表情已經有怒氣。
慕容盈袖說:“我想也是,從今日他在皇宮的表現我就看出來了,他這個人心思很多,可卻智慧不足,不足以支撐他以後的路。”
“今日皇宮,他輸了?”榮威問。
慕容盈袖道:“輸了,因為周紅霞昨日在皇宮毆打文靜蘭,而那時候文靜蘭已經得了蕭無邪封後的詔書。”
榮威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慕容盈袖說:“你重義是好事,但是你也要分清楚,你的重義,是不是值得,倘若這個司馬大將軍不是周立中,而是其他人,我敢說你現在已經是個驃騎大將軍了,絕對不是在給他做副將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