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恕罪,臣女……臣女不是故意的,求陛下恕罪。”範靈兒跪在她的位置上,哭的梨花帶雨。
文靜蘭見狀,走過去站在離範靈兒不遠處,柔聲說;“範小姐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範靈兒抽抽噎噎的說:“多謝……多謝文女史關心。”
“還請陛下不要與靈兒計較,她膽子小。”木雲溪走出來,徐徐在中間跪下。
劉疏影見狀也道:“是啊,陛下病愈,原本就是大喜事,還請陛下千萬不要因此而不開懷,我敬陛下一杯。”
“無妨。”蕭無邪淡聲道:“喝酒的事情不急,方才朕的話沒說完。”
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想到沒能轉移蕭無邪的話題。
蕭無邪淡然道:“之前已經有聖旨,卻無詔書,所以朕覺得不夠正式,所以跟你們再說說,朕已經決定了,會盡快與文女史完婚,日後她就是我離原的皇後,是我蕭無邪的妻子,所以請大家敬重她,如同敬重朕一般。”
蕭無邪的話塵埃落定,就好像給垂死掙紮的三人又來了一劍。
三人的臉色都極不好看。
慕容盈袖卻絲毫沒受影響,舉杯恭賀道:“恭喜陛下覓得知音人,也恭喜文姑娘得償所願,我祝二位白頭偕老,琴瑟和鳴。”
“多謝。”蕭無邪淡聲說。
文靜蘭躬身給慕容盈袖道謝:“謝謝慕容姑娘。”
“恭喜陛下,恭喜文女史。”木雲溪第一個反應過來,她規規矩矩的說了恭喜。
劉疏影咬咬牙,最後也不情不願的恭喜了一聲。
隻有範靈兒,一直還在抽抽搭搭的哭,好像沒反應過來一樣。
“好吧,宴會繼續。”蕭無邪道。
酒過三巡,文靜蘭道:“陛下這段時間纏綿病痛,定是無聊了吧?”
“有點。”蕭無邪笑說。
文靜蘭與他相視而笑:“我請了歌舞還有舞劍,陛下想先看哪一個?”
“那就先看你感興趣的。”蕭無邪說。
文靜蘭扭扭捏捏:“陛下……”
三人見狀,更是恨不能一腳把文靜蘭踹飛出去。
慕容盈袖坐在一旁,跟個吉祥物似的,好笑的笑一笑,其餘時間都在吃吃吃。
歌舞結束後,木雲溪與劉疏影相互看了對方一眼,最後兩人一起站起來,對蕭無邪說:“陛下,我二人也時常一起切磋舞技,想獻醜給陛下獻舞一曲。”
“允。”蕭無邪道。
兩人得了允許,便去換舞衣去了。
堂上隻剩下慕容盈袖三人跟範靈兒。
範靈兒還是那麼沒有存在感,縮在角落裏麵,讓人幾乎快忽略她的存在。
“陛下,您累麼?”文靜蘭擔憂的問。
蕭無邪說:“不累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,陛下應當適當休息一下,關閉五感,好好的休息一下,畢竟兩位準備需要時間。”慕容盈袖笑道。
蕭無邪說:“不信你過來給我號脈,我真的無事。”
原本這隻是一句打趣的話,可慕容盈袖卻當真了,真的上去,作勢要給蕭無邪號脈。
蕭無邪神色一動。
慕容盈袖走上去後,在蕭無邪麵前蹲下,借著桌子的遮掩,她用右手號脈,用左手沾了一點酒,寫下二字“小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