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那宮女說出她藏藥的地點,還有她藏的什麼藥都說得清清楚楚,劉疏影可算是回過神來了,她知道自己被算計了。

算計她的人,要麼就是她的表哥,要麼就是文靜蘭。

可她始終沒有想到木雲溪。

劉疏影一生順遂,在家裏耍的那些小心思,都是與兄弟姐妹們爭寵,因著她是嫡長女,又長相好,人也聰明,所以逍遙侯對她可算是青眼有加,在家她做的那些怪,她父親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當做是幫她練手了。

可是現在,這不是她家,這裏也不會有人在發現她的陰謀後,權當是給她練手。

在這裏,算計帝後是要被殺頭的。

“你們呢?”文靜蘭問那幾個跳舞的姑娘。

那幾個姑娘瑟瑟發抖的看著文靜蘭,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“現在,劉疏影下藥的事情已經暴露了,盡管慕容姑娘被我提前藏起來了,可是她的生死事關兩國和平,你們這樣做,可曾想過你們後果?”文靜蘭柔聲問。

蕭無邪一拍桌案,厲聲道:“你管她們什麼後果,全部調查清楚籍貫,殺了她們後,再去他們的家中論罪。”

那些舞女一聽要累及家人,都慌了神的看向那撒花的姑娘。

那姑娘已經是麵色蒼白,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了。

她顫抖著看著蕭無邪跟文靜蘭,因為渾身哆嗦,連一個字都說不上來。

“你承認吧。我們都看見了,你跟劉大小姐兩人在涼亭說話,後來她還給了你一包東西,你是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,害死你的家人麼?”其他的舞女罵罵咧咧的對那舞女說。

家人這兩個字刺激了舞女,她跪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:“求陛下不要殺我家人,我父母雙亡,兩個弟弟年幼,又得了罕見的疾病,我要靠做這些養活他們,求陛下不要殺了我的弟弟。”

“所以,這就是你幫劉疏影害人的理由是麼?”文靜蘭問。

那舞女點點頭:“對不起,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,我的弟弟需要很多很多的銀子治病。”

“劉大小姐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?”文靜蘭問。

劉疏影惶恐的抬起頭來,跪爬過來,在蕭無邪腳下苦苦哀求;“表哥,你要像處置玉環表妹那樣處置我吧,求求你了,不要聲張出去,你若聲張出去,我就沒臉見人了。”

“你到現在都隻考慮你有沒有臉見人?”蕭無邪冷冷的看著劉疏影說:“你這麼聰明的人,你難道不知道慕容盈袖若死在離原,她的丈夫會怎麼樣?”

“可她……可她不是……”劉疏影看見了蕭無邪眼裏的冷冷的殺氣,所以她不敢再求蕭無邪,轉而求文靜蘭:“文女史,我知道錯了,求你跟陛下說說情,讓他放我回家反省吧,我以後保證再也不踏進皇宮半步。”

文靜蘭冷冷的看著她,一句話都沒說。

她沒權利要求蕭無邪做任何事情。

劉疏影見文靜蘭不理會她,又趴到木雲溪腳邊:“木雲溪,救我。”

“抱歉,我救不了你。”木雲溪說。

劉疏影氣急敗壞的道:“木雲溪,你說你救不了我?你參與害慕容盈袖的時候,你怎麼不說你救不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