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情急,他沒看見雲韞脖子上的傷,這會兒才看見,他問:“你被人挾持了?”

“嗯,跟白衣鬼麵人打了個照麵。”雲韞說。

聶凡竣忽然想起來,雲韞之前說過要去皇宮,他冷聲問;“你去皇宮了?”

雲韞吃力的點點頭,感覺到聶凡竣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,她連忙把自己的頭靠過去,撒嬌道:“聶大哥我疼。”

疼死你算了。

聶凡竣很想這麼說,可他向來不是一個能說狠話的人,何況這還是他如珠如玉對待的人。

他將雲韞扶好坐下,拿了慕容盈袖給他準備的金瘡藥出來,細心的替雲韞包紮了傷口。

雲韞笑得像個調戲良家婦男成功的女流氓。

聶凡竣:“……”

他氣不過,可還是不忍心,就問雲韞:“你怎麼會跟白衣鬼麵人打了照麵?”

“我去皇宮嚇唬皇帝,被他抓到了,我感覺我闖禍了。”雲韞說得很坦誠。

聶凡竣,“可不麼,這麼大的禍。”

雲韞無法跟聶凡竣解釋清楚她闖的禍比嚇唬皇帝大的多,她隻能歎氣說;“也不知道王妃一個人在離原那種地方過的怎麼樣了?”

“你現在先把你的傷處理了,再去擔心四妹妹,她比你有分寸多了。”聶凡竣沒好氣的說

雲韞當即淚目:“你終於發現我不如王妃了是麼?”

聶凡竣當即愧疚了:“我不是……我就是……我就是生氣你不聽我話,害自己受傷。”

嗯,雲韞把她鱷魚的眼淚咽了回去。

聶凡竣:“……”

連多裝一下都費勁的人。

雲韞想抬手揉一下胸口,可她發現她根本抬不動手,可見白衣鬼麵人這一腳有多大的力道。

“那個……”雲韞忽然吞吞吐吐的看著聶凡竣。

聶凡竣:“什麼?”

“我被白衣鬼麵人踢了一腳,需要把淤血散開,要不然可能得殘廢好幾個月。”雲韞如是說。

聶凡竣急切的問:“傷哪裏了?”

“胸。”雲韞言簡意賅。

聶凡竣立馬變成煮熟的蝦子,那已經伸出來想要幫雲韞揉傷口的小爪爪也尷尬的縮了回去。

“那個……你要熱水麼?我去弄熱水過來。”聶凡竣說。

雲韞也囧,她道:“我需要冰敷。”

哦!

聶凡竣二話不說,拿了自己的汗巾帕子就去外麵包雪去了,冰敷而已,很方便的。

等聶凡竣把積雪包好拿進來,雲韞又說:“我手動不了,你得幫我脫。”

聶凡竣好不容易在外麵退下來的熱度,因為雲韞一句話,又再次攀升回去。

他咽了一口口水:“反正又不是沒看過,我隻是……我隻是幫她療傷而已,我就……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大夫好了。”

他給自己的心理建設建立好了之後,才溫順的走過去,替雲韞寬衣解帶。

饒是雲韞這種流氓,此時也尷尬得臉紅心跳不自然。

她訕訕的看別處,就是不敢看聶凡竣在她胸前的那顆熱氣騰騰的大腦袋。

聶凡竣好不容易幫雲韞把衣衫褪下來,一看見她胸前那一團白花花的肉,他就覺得自己的鼻血已經不受控製的要噴出來。

“那個……我去拿冰。”聶凡竣說。